我本來打死都不想去的,可是每日舔著我那爪子也是於事無補,去閆銘洞一個人孤單寂寞呆上五百年更是難過,於是隻能聳著耳朵勉強答應下來。
我想著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少卿。想去九峰山探他一探,可是末子玉說少卿閉關了,叫我不要去打擾。隻好作罷。
白子扇開心的給我張羅行李,我貓在榻前看她忙進忙出,有了那麼股賢妻良母的味道。
末子玉和末子顏兩人不知道從哪裏趕回來送我,還假惺惺的流了幾滴貓淚,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阿爹也看不下去了,叫他們回去麵壁思過去了。
白子扇將我抱在懷裏,帶上小九,駕了兩個時辰的祥雲,終於將我送到了昆侖虛。
昆侖虛不愧是仙山,周山風景綺麗,仙氣環繞。數不清的珍奇樹木花草。與這裏相比,阿爹的彌勒山和少卿的九峰山都太像人間了。
那玉虛仙人滿頭銀發,那張臉卻是極其年輕。她的眉宇間有顆暗紅的梅花痣,想必年輕時是個美麗的女子。即使她穿了一身道觀的長裙,手裏拿著白色的拂塵,卻依舊掩飾不住她身上散發的氣質,絕代芳華。隻是從我見到她的那瞬起,就沒見她臉上出現過笑容,她始終淡淡的,不焦躁,多了份冷漠。
她將拂塵交給弟子,親手從白子扇手裏將我接下來,也算是禮數周全。
白子扇臨走之前威脅我,叫我跟著玉虛道人在這裏好好學藝,否則她就要虐待末子玉和末子顏。我表麵上點頭答應,其實心裏卻不以為然。,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哥哥,至今還沒娶妻,從來都是哪裏逍遙哪裏飄;況且他們皆是油嘴滑舌的,經常騙得阿爹開心不已,遂對他二人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加上他兩人非阿爹親生,乃是故人去世之前托付給阿爹照顧,以至於阿爹對他們也格外寬厚。
小九死活要留下來陪著我,玉虛道人的臉色雖有些不好看,但最終還是同意了。玉虛仙人說三日後渡我幻化人形,現下小九在房間給我收拾行李,我貓在窗前無所事事。忽見一排穿著白衫子的道姑走過,她們裝束一致,每人腰上一把佩劍,均是白色劍穗,一個個麵色沉靜,同她們師傅臉上的表情一模一樣,都像是看盡凡塵事,了無牽掛的樣子。想著以後跟著玉虛仙人,逼我學著跟這群人一樣,我的渾身就打了個顫。
九午時給我端飯過來,見我整個貓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便過來哄我:“小姐,我知道你心中鬱悶,你平時熱愛自由,哪受過這些拘束?可是你要多為君上想想,他也舍不得離開你啊,前兩天知曉你要走,我見他一人在屋裏偷偷落淚呢!這些年,君上因為你****不少的心,你也該學著懂事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