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言重了,在下不說別的,幾套衣服還是買得起的,您這話開個玩笑還可以,若是被哪位有心的人聽了,還以為您這是在仗勢欺人呢。”
金土豪和文青懿本來在山坡一邊等著金思歸撿風箏,誰知等了半天還沒有消息,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隨即便趕了過來,正巧就聽見吳氏在羞辱金思歸。
吳氏眯著眼睛看了看,發現來人竟然是金土豪,這人他是惹不起的,可是剛剛他還說妹妹什麼的,可是她明明記得,以前那個金家小姐是個癱子啊。
她這會兒才仔細看了看金思歸,果然發覺她同當初那個殘廢的金家小姐有些相像,金土豪察覺到她眼中的懷疑,便笑著說道:“也難怪吳夫人不認得,當日請你和小姐出去的時候,舍妹確實還未曾痊愈,不過也算是托你的福,若不是夫人當日的話,思歸也沒有這麼大的毅力能堅持下來。”
吳氏就臉上有些掛不住,其實之前的時候明明是金土豪派人將她趕出去,她該十分討厭這人才對,誰知道,每次見到他,心裏都有些懼意,也不敢同他爭論什麼。
見著吳氏不說話,金土豪彎起嘴角笑了笑,她來這裏的目的,自己再清楚不過,而且吳氏之所以能找來,也是他示意之下的結果,本來還想著她若是有悔過之意,自己便放她一馬,沒想到,這女人當真是不喜歡給自己留後路。
吳氏本來想逞威風,沒想到選錯了人,此刻也不再敢胡鬧,便將手中的風箏塞回給三秀,說道:“三秀,把這東西扔了,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要讓我看著鬧心。”
三秀接過來,卻聽不懂吳氏的話,她本來就心思淳樸,不然也不會傻乎乎的做錯事還被上一個主人家賣掉,此刻也隻能拿著風箏手足無措。
最後還是文青懿不忍,上前將風箏接過來,又道了謝。
三秀見著眼前的人斯文俊秀,而且說話也輕聲細語的,不由得紅了臉,吳氏在一旁瞧了,取笑道:“這就春心動了,當真是合了你的身份,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不過你能瞧上他,倒也是可以,雖然隻是個客棧的管事,配你倒也是綽綽有餘了。”
文青懿看不得她這付樣子,忍不住開口道:“吳夫人,雖說這位姑娘是你的丫頭,不過夫子有雲,行善因,結善果,為了自己的以後著想,您還是改改這習慣為好。”
吳氏不敢惹惱金土豪,對著文青懿可就沒那麼多顧慮了,見他搭話,滿腔的怒火便衝著他呼嘯而去:“我訓自個兒的丫頭,你多什麼嘴,便是死了那也是我的家事,與你有什麼幹係,不過是一眼的功夫,你就被這小丫頭夠了魂兒,真是虧了你們掌櫃的那一身的媚人功夫。”
文青懿當即變了臉色,陰沉著臉說道:“吳夫人,說話要留意口德,我們掌櫃的有何曾惹了你了。”
吳氏歪著頭說道:“你可別當我不知道,那什麼雲掌櫃,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了一身狐媚人的功夫,把咱們幽王爺迷得找不著北,真當自己找著了聚寶盆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斤兩,也不怕告訴你,我家嬌容如今同謝小姐交好,她可應承了,等謝小姐成了幽王妃了,那我們嬌容嫁入王府也隻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你們這些個人,哼。”
後麵的半句話吳氏吞回了肚子裏,其實她不說,大家也能想到,不過是想說明自己不會放過那些得罪自己的人,聽她說到這裏,文青懿倒是有些同情她,抱著一個不存在的夢想,也是挺可悲的。
文青懿笑著搖搖頭,牽著思歸的手說道:“走吧,思歸,咱們去另一邊的山坡放風箏,那裏還能清淨些。”
金思歸早就不想呆在這裏,撿到了風箏她就高興,便也隨著文青懿一起離開。
金土豪慢慢的走著,直到文青懿同金思歸走出一段距離,他才轉過頭對著吳氏說道:“吳夫人,這鄉野地方,很少會有您這樣的人會來,既然屈尊過來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吧。”
吳氏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隻是自己的田產被占的事情又豈能告訴自己的對方,便冷著臉說道:“這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幹,本夫人樂意來著地方看看,你哪裏操的這許多心。”
金土豪微笑道:“那就好,如今我也沒有心思見什麼人,最好以後也不要有人過來騷擾才好。”
吳氏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直到金土豪走遠了,三秀才問道:“夫人,咱們今天來要找的人,是剛才那位公子嗎?”
吳氏不耐道:“自然不是。”
三秀:“可是他方才明明說不想見夫人,而且方才您求見那位老板也被人拒絕了,這之中.”
吳氏心裏咯噔一下,聽著金土豪方才的口氣,似乎真的有那個意思,不過應該不會,那些前來收購農田的都是為了以後經營,金土豪又不是青峰國人,要這麼多田地做什麼,莫非是吃飽了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