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豆娘買完了東西正要離開,不防備被身邊的人撞了一下,回過身的時候卻瞧見了雲笙,隻是雲笙方才已經將衣服換掉,頭發也散了幾縷下來,豆娘在一邊看著眼熟卻沒往這上邊想。
畢竟在她的記憶裏,雲笙早已經死去多時,更沒有可能來買什麼香粉,不過呆了一會兒,金氏便說有事要回去,兩人這才滿意而歸。
遠在青峰國的謝安和,此刻已經發現自己被騙,原先他同軒轅幽說自己手上握有滌塵觀一案的關鍵證據,本來軒轅幽說自己有事,等過幾天回來再來商議細節。
誰知道如今已經過去半月有餘,軒轅幽還是不見身影,謝安和命人四處打探了下,才知道自打那日軒轅幽出了城就再沒有回來過,而英王爺那便反倒有了新的進展,一下便查出了五個同滌塵觀有關的官員,悉數被下到了獄中。
事到如今謝安和自然明白,自己這是被軒轅幽擺了一道,氣的他將桌上的硯台丟了出去。
采瑩在書房偷聽到回去便告訴了謝敏梔,她聽完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說,幽王是去了靖國?而且是去尋那女子的家人?不成,這幽王妃的位子是我的,縱然是我得不到,也不能讓一個市井女子得了去。”
謝敏梔抓緊了桌上的宣紙,恨恨的說完便走了出去,采瑩要跟著卻被攔了下來,她這一去就等到了晚上才回來,身上寒氣深重,也不知是去了哪裏。
隻是從這天起,謝敏梔便沒有再如此失態過,似乎白日裏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幻覺。
呂嬌容望著自己手上的信發了愁,這信自然就是謝敏梔命人送過來的,內容也簡單的很,就是要求呂嬌容務必找出雲柊的下落,人手和銀兩都不必擔憂,信後還附上了一張銀票。
呂嬌容見著這信,自然是驚慌莫名,她確實是討厭雲柊,不過為了這點事真的要去雇凶殺人,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若是真的被人發現,那就不是求求情就能解決的事情。
她將這信好好的收起,謝敏梔的想法她也清楚,隻是暫時還沒有動手的打算,這信寫的時候謝敏梔也是動了一番心思,若是旁人來看都會以為她這是要尋找雲柊的下落,隻有呂嬌容看得清,之後附著銀票的用意。
將信收好,呂嬌容出門便碰見了吳氏,她今日臉色頗有幾分晦暗,呂嬌容心中奇怪,便問道:“娘這是怎麼了,我瞧著你的臉色差了許多,可是最近身子有什麼不適。”
吳氏擺擺手,她確實是連續幾日都沒有休息好,不為別的,就是她查賬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手中百分之七十的田產竟然都已經歸了別人,雖然是拿真金白銀來收的,不過手段卻奇怪的很。
都是在年前要求佃戶們種一種蔬菜,這事情吳氏也是知道的,因為對方出得租價高,而且要的蔬菜也隻是普通的品種,隻要伺候起來要細致些,本是簡單的事情,最後到了春天的時候,播下去的種子發芽的卻隻有寥寥幾顆。
如此一來,秋天自然不會有貨物收割,而先前填寫的合約裏,明確之處若是呂家無法順利交出貨物,便隻能拿田抵賬,也算是對方仁厚,雖然沒了收成,反而還拿出了一部分撫恤金交給先前失去土地的佃戶。
聽著這個消息,佃戶們欣喜若狂,他們從來都是租借貴族的田地來種,末了還要繳納各種雜稅,如今聽到有如此好的雇主,很多寧願放棄先前租種的田地也要轉去對方的手下做事。
這麼一來,呂家的產業已經去了五六成,有些地隻能空置在那裏,連個收拾的人都沒有。
吳氏發覺不對,便已經派人去打聽對方是何種來曆,誰知對方神秘的很,吳氏的人求見了幾次也沒有得到一個答複,她無奈之下,隻能自己親自出麵了。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吳氏雖然已經年老色衰,規矩還是不能變的,她麵上如今裹了一條厚厚的黑紗,正坐在軟轎。上,急匆匆的往鄉下的田莊走。
金思歸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如今已經可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了,而金土豪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帶著她同文青懿來郊外踏青。
金思歸已經多年沒有放過風箏,此刻能跑也能跳,自然是樂得很,在地上又跳又笑,文青懿見她開心便把風箏的線交到了她手裏,無奈金思歸手上的力氣不夠大,拽了沒幾下,風箏便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追著那風箏過去,竟然正好落到路上停著的一個青色小轎上,那裏麵出來個婦人,金思歸瞧見,慌忙跑過去,說道:“夫人,無意打擾您,不知可方便將那風箏還給我。”
吳氏是過來求見的,誰知被家仆告知主任已經出行,她被人拒絕心裏正生著悶氣,就有那不識相的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