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月昌用完早飯便命人收拾了禮物要去嶽家一趟,喬氏躑躅良久才說道:“夫君,其實有件事情我早該和你說的,隻是你昨日才回來,路上舟車勞頓,我擔心你得知此事休息不好,所以實在是開不了口。”
林月昌見著她如此凝重,問道:“何事,娘子不妨直說。”
喬氏這才說道:“其實是關於玥兒和柊兒的事情。”
林月昌愣了一下,心裏便慌了起來,忙問道:“柊兒不是出嫁了嗎,可是她的夫家出了什麼事情?”
喬氏:“柊兒先前的確是要出嫁的,可是就在出嫁前半月便磕傷了,大病了一場,醒來的時候誰也不記得了,等傷好了沒幾天,在一次出門的時候人便丟了。”
林月昌:“丟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丟了,明知她剛剛傷愈,出門的時候就不會有個人盯著嗎?”
喬氏:“嶽家的人說是玥兒自己走的,走的時候還帶了不少金銀出去,後來還著人找了許久,卻是一點音信都沒有。”
林月昌冷笑道:“玥兒自小性格柔弱,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走,定是不知嶽重做了什麼事情才逼得她不得不離家。對了,玥兒走了,那笙兒呢?”
喬氏擔憂道:“夫君,笙兒她命卻是還要苦些,就在玥兒失蹤後不久,我聽聞嶽家便要笙兒代替她出嫁,就在去祭祀月椫姐姐的路上,笙兒便從船上落到了太湖裏,直到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林月昌手裏的茶壺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他猛地站起來,說道:“堂堂嶽家的二小姐,出門便沒有個親隨嗎,落水的時候那些人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嗎!!!”
喬氏說到這裏,眼裏早已泛起了淚:“我問了嶽家的下人才知道,那日過去的時候,就隻剩了一艘船,那金氏怕笙兒逃走,隻帶了個船娘和幾個丫鬟,那些人沒幾個會水的,等人趕過去救的時候早已經誤了時候,一群人在湖裏呆了許久,什麼都沒有撈上來,更有傳言說。。”
林月昌:“說什麼。”
他此刻的臉上已經是一片冷靜,隻剩了一雙眼睛,能看出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怒意。
喬氏:“我私下裏問了著人去問了那日跟上船的丫鬟,她說,笙兒當時不是自己落下去的,而是被金氏推下去的,似乎是為了頂替玥兒出嫁的人是笙兒而不是豆娘而爭吵。”
林月昌長舒了一口氣,說到愛:“是我們欠了他的啊,也不是我們林家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會碰上嶽重這個孽障。”
說完便站了起來,也不理會別人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喬氏攔阻不及,隻得跟在後麵,跟到了後院,林月昌已經不見了身影,問了馬夫,才知道林月昌連馬車都沒套,騎著馬便奔出去了。
旁邊的丫鬟說道:“夫人,壞了,老爺定是去找那嶽家算賬去了,咱們快點讓人去攔著吧。”
喬氏:“你去將府裏的護院都叫出來,選十幾個身手好的,隨老爺一起去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