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提著菜籃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眼角還有些青腫,輕撫了一下臉龐,覺得還有幾分刺痛,這是前幾日挨打留下的傷痕,自從那日被打後,王翠花似乎也是學乖了,再也沒敢對孟令濤冷嘲熱諷過。
前幾天孟令濤興許是怕她跑了,對她看的甚是嚴密,連大門都不許她出,今天似乎是滌塵安排了什麼事情給他,家裏又沒了吃食,沒了辦法這才將她放出去。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指著她的鼻子說:“你自個兒想想如今的境況,沒了我怕是什麼都沒有,若是你敢出逃,我便是尋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找出來,到時候可就不是現在打你一場可以解決的了。”
隨後便扔給她一個菜籃,命她去買些糧食,王翠花按照吩咐買了菜,卻無論如何都不想回那個宅子了,隻是離了那個宅子,她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衙門口。
盯著衙門口的大鼓看了半天,終究是沒有勇氣前去報案,她的身份本就沒有那麼清白,即便是告了官,誰又會顧及她一個小女子的性命呢。
搖搖頭,終究還是回了西邊的巷子,路上不免就遇到了幾個見過的農婦,王翠花生怕別人看到她的臉,將頭發散了幾縷下來遮住臉龐,隻期望莫要被人注意到才好。
暗衛進了院子,便有兩個人守住了屋頂,軒轅華真檢查了廚房,另外幾個分別檢查了其餘的幾個臥房,終於將目標鎖定了正中的東屋。
從懷中掏出一支竹管,輕輕的插進窗紙,一縷青煙便從竹管裏幽幽的飄了出來,這香無色無味,很快便消散在了空氣中。
滌塵斜倚在床上,這幾天沒有了王翠花的吵鬧,日子過得分外舒心,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好夢正酣,忽然覺得渾身有些不對勁兒,想要睜開眼睛卻隻覺得使不上力氣。
感覺到有危險靠近,滌塵硬是睜開了眼睛,不想卻看到一柄銀閃閃的劍正貼著自己的脖頸,軒轅華真正笑的燦爛:“滌塵觀主,您醒了,這一覺睡的可香甜?”
滌塵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目光幾乎可以凝聚成實體,軒轅華真好似感覺不到,自顧自的說道:“觀主你是不知道,就隻是為了抓你,我可在一邊的宅子呆了七天了,這身上都滿是地窖裏的菜味兒,終歸是沒您這福氣,便是落難了還有人巴巴的過來給您伺候。”
滌塵沙啞著聲音說道:“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軒轅華真:“若是我告訴了觀主這還有什麼意思,如今刑部的大牢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接下來您有的是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王翠花提著菜籃回到宅子,剛到了廚房把菜籃放下,便被不知哪裏來的人捂住了口鼻,掙紮了幾下,便聽得有人說道:“輕點兒下手,沒瞧見是個女子嗎,父王就沒有教過你們憐香惜玉嗎?”
軒轅華真從屋裏出來,看著王翠花被人按住,反抗中全然不像是個會功夫,便命人將她放了,上前問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