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生了悶氣,卻不敢明擺著說出來,便拿眼睛斜瞟了一下粱其逯,粱其逯唯恐自己的如夫人生氣,便說道:“夫人,你看這孩子如今也滿月了,咱們是不是該準備上家譜的事情了。”
顧明珠笑了笑,說道:“老爺莫不是忘記了,咱們族老生了病,如今哪有身子來主持儀式,我這祭典的事情早就準備好了,可偏偏就是天不遂人願,碧玉妹妹,你且先等幾天,過幾日祭典肯定會辦的。”
粱其逯嗬嗬笑道:“我就知道夫人是個穩妥的,碧玉你也放下心,這孩子是我們梁家的,肯定不會委屈了他。”
顧明珠從懷裏拿出錦盒說道:“先前妹妹一直在坐月子,見不得風,我這一直沒來得及送,這個是我新命人打的一對鐲子,也都是新興的樣式,你瞧瞧可喜歡。”
說完便打開盒子遞到碧玉麵前,鐲子是足金的,金燦燦映著裏麵的紅布,碧玉此刻也不覺得憋屈了,急忙將孩子遞到一邊的丫鬟手上,接過盒子說道:“喲,這鐲子的斤兩可不輕,真是勞煩姐姐費心了。”
顧明玉笑道:“妹妹為老爺添了兒子,是咱們家的功臣,便是多大的鐲子也是應該的,妹妹如今剛出了月子,以前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明日約好了裁縫過來,到時候幫你多裁剪幾身衣裳。”
碧玉臉上樂開了花兒,也顧不得同粱其逯生悶氣,開心的收下了鐲子,甚至顧明玉走的時候還起身送了送。
粱其逯是同顧明玉一起走的,方才自己如夫人見錢眼開的樣子他也看在眼裏,此刻同顧明玉一起走,先前壓下去的那些尷尬便有浮了上來。
“明玉啊,碧玉她是個小家性子,眼裏就隻有那些東西,加上是個一般出身,所以有些事情上便有些欠缺,如今娘她什麼事情都放心交給你,我自然也是支持的,若是她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多提點些。”
顧明玉腳下不停,溫和的說道:“夫君哪裏的話,你我夫妻多年,我的性子如何你也會是清楚的,最不愛同人置氣,隻是一條,咱們家的家規上明白的寫著嫡庶有別,我隻希望,夫君便是再喜歡,也別忘了這句話才好。”
粱其逯趕忙說道:“這是自然,我們家自然是你我的兒子來繼承的,明玉你辛苦操持家中多年,我粱其逯全部是看在眼裏的。”
顧明玉笑了笑:“夫君不必如此激動,這不過是咱們夫妻無事聊聊罷了,白日裏我聽得太後說幽王回來了,不知夫君可曾聽說過這件事。”
粱其逯:“這事的確是有,前些日子的滌塵觀一案聽說就是幽王經辦的,不過都是傳言,陛下這幾日在朝中也沒有宣布,我也不過是聽其他的大人閑談的時候說起過,不過夫人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顧明珠:“是太後說起,我便心中有些好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