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濤低聲道:“你說夠了吧,你當我這是為了誰,他什麼人你不知道嗎,若是我們不從,被殺掉不過是一炷香的功夫,依著你整日裏這副死人臉色,不是我從中斡旋,早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王翠花將手中的麵團一扔:“老娘還不如死了算了,你看看這整日裏過得是什麼日子,選了這麼個破地方不說,還非得穿這衣服,這是人穿的嗎,我皮都快被磨破了。”
對於這裏的位置,王翠花心裏慪氣的很,這下邊的巷子住的都是些窮苦人,當年她也是住過的,後來做皮肉生意賺了些錢,才從這地方搬了出去,如今舊地重遊,還是現下這付境況,如何能心裏舒服。
孟令濤正要反駁,大門便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心裏一顫,悄悄的走到了門邊,問道:“什麼人?”
門外有人答道:“是我,周家的,有些東西要給你們,張家大哥既然在,先給開開門吧。”
孟令濤鬆了一口氣,外麵這人是他的鄰居周三兒,同她媳婦兒住在這個宅子左邊,人長得一般,心眼兒倒是不錯,平日裏同周圍的人關係都不錯。
將門打開,孟令濤說道:“周家兄弟,是有什麼事兒?”
周三兒笑笑說道:“前些日子我那口子回娘家,帶了些白薯回來,家裏就我們兩個也吃不掉,想著您家這剛過來,人數多謝,便送了些紅薯過來,您嚐嚐,自家種的,可甜了。”
說罷遞了一個柳木筐過來,裏麵滿滿的裝了一筐紅薯,孟令濤急忙道謝,又寒暄了幾句才回到院子裏。
見著他抱著一筐紅薯進來,王翠花說道:“嗬,你倒是越發的出息了,如今連這個都有人送,我看你幹脆抱著這東西過一輩子算了。”
孟令濤將柳筐放下,走到王翠花麵前,一巴掌便扇了過去,王翠花躲閃不及,被打個正著,額角擦著灶台便倒了下去,桌上放麵的大碗也掉到地上摔成了兩半
驚叫一聲,王翠花捂著臉喊道:“你瘋了。”
孟令濤麵色發紅,咬著牙說道:“我看你才是瘋了,我也是傻才由著你騎在我頭上這麼久,如今竟然越發的不像樣了,今兒個必得好好教訓你一場才行。”
說完一隻手拽著王翠花的頭發便要往西屋走,王翠花掙紮著喊:“殺人啦,救命啊,殺人了。”
孟令濤從地上拿起一塊瓷片,抵到王翠花臉邊,陰森森的說道:“你喊,喊一聲,我就劃一道,你不是最在乎這臉嗎,我看把它毀了,你還能不能勾引人。”
王翠花麵色煞白,當下也忘了尖叫,便被孟令濤拽著頭發拖到了屋子裏。
將人扔到了屋裏,轉身將門關上,孟令濤上前捏著王翠花的脖頸說道:“今日,我就教教你,該用什麼身份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