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否安生3(2 / 2)

“好。”話落,宮青予微笑著閉上眼,手撫上琴弦,試了試音色,“可以了,開始吧。”而後,一個個優美的曲調從他手下溢出。

與此同時,悅妃也開口唱了起來:“大漠黃沙千裏,怎奈的那一輪明月赴萬世。我望穿北漠,不見良人單騎。寂寞闌幹繞遍,淚灑鮫綃透。紅衣泛黃,不及心死如灰。已怎奈何,怎奈何,我願長風破萬裏,孤舟下江南。再尋青絲,年少不懂愛。驀然回首白發生。已不知愁苦,情思何處理。淡笑千年,何人仍記長埋青塚異域裏,何人猶記昭君琵琶怨氣淩說不清,道不明今生緣遇來生續。”

一曲終了,現場寂靜無聲,許久過後,“啪啪啪啪……”一個外來之聲響起,“不愧是朕的悅妃,歌聲依舊如此悅耳動聽。”

不好!亓幕瞬間回神,看著來人,此人正是一身明黃的東淩寒。

“臣妾參見皇上。”悅妃看見東淩寒進來,臉上有些掩不住的激動,借著行禮的姿勢不讓東淩寒看到。

宮青予並無任何呆愣,隻是抱起古箏,站到了亓幕身後,轉身的一瞬對著亓幕輕輕地說道:“放輕鬆,我的易容術是天衣無縫的。”

亓幕輕輕點頭,該來的總會來,深呼吸,放輕鬆。

“愛妃免禮。”東淩寒連忙上前扶起嬌羞令人忍不住采拮的悅妃,剛才他本來是準備來看看洛錦的,沒想到竟聽到了這讓他不由讚歎的歌聲。

“多謝皇上。”悅妃嬌羞地看了東淩寒一眼,又迅速地垂下眼簾,似害羞似誘惑。

“愛妃還真是讓朕垂憐不已啊。”東淩寒用拇指摩擦著悅妃的臉,龍顏大悅。

“皇上又在逗臣妾了。”悅妃嬌嗔地看著東淩寒。

呃,好吧,這倆人秀恩愛就算了,還要在這兒秀這就讓亓幕和宮青予不爽了呐,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所以,及時地提醒一下是很有必要的:“咳,皇上,要不臣妾出去,讓您在這好好地疼愛一下您的悅妃?”亓幕在洛錦身邊呆得久了,說起話來和洛錦也有七分相似,不過學著主子說話還真是不習慣,亓幕這麼想,剛才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哦?”東淩寒這才將目光轉向他的'皇後',目光閃爍,“不必了,這是皇後的寢宮,朕又怎麼好意思把主人趕出去,獨自享用呢?”

“沒關係的,隻要皇上您喜歡。”亓幕脫口而出,天知道她有多想遠離這個皇帝,多在他眼下一分就多一分危險,俗話可是說了:伴君如伴虎。

“皇後現在怎麼如此反常?”東淩寒輕皺起眉頭,目光淩利地盯著亓幕,正當亓幕快被他盯地不知所措之際,東淩寒又將視線轉到了'木霽'身上,“朕不是將你的貼身婢女放回來了麼?這個男人怎麼還在你身邊?”

“他……他……我……”亓幕額上冒出些許細汗,幸好這個人皮麵雖不透明卻是透氣的,否則亓幕就露餡完了,當然,如果她再說不出個所以然的話,離露餡也不晚了……

“皇後不知道如何回答朕麼!?”東淩寒稍微有些佯怒。

“我……我隻是看亓幕身體有些不適,讓她去休息了,身邊沒有隨從又覺得不安全,所以就讓木霽暫時跟著我,有什麼問題嗎?”亓幕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至少維持了人皮麵具上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問題!”東淩寒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了這四個字,拉起悅妃的手,往外走去——“皇上起駕!”

“呼……”直至聽不見了一點聲音,亓幕才捂著胸口長長地呼了口氣,嚇死她了。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宮青予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亓幕。

“他是皇帝,我得罪不起。”亓幕賞給了宮青予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都說了,我的易容術天衣無縫,他怎麼會看得出來。”宮青予撇撇嘴,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無奈表情。

“你是白癡嗎?”亓幕冷睥他一眼。

“你才是白癡!”宮青予立即反駁。

“那你怎麼會以為這個皇帝是白癡?麻煩你用用腦子好不好,既然這個人這麼年紀輕輕就做了皇帝,且把江山治理的這麼好,他該有多深的城府,你不要天真的以為光憑這張臉就可以騙到他好不好?”亓幕一副你是白癡它老爹的口吻教育道。

“那就是考驗你的演技了,與我的易容術無關。”宮青予聳了聳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亓幕狠狠地瞪了宮青予一眼,往內室走去,他說得的確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