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模仿!不好形容哦!”小白虎沮喪地低著頭,遺憾地說道:“如果我能把眼睛挖給你,你就不會看不見爹爹了。”
“你把眼睛給了娘親,那你豈不是看不見爹爹了。”楊劍雄將真氣散盡,籲了一口濁氣,睜開雪眸,摸著小白虎毛毛絨絨的小腦袋,將喜出望外激動難抑的夢無痕攬入懷中,深情一吻。
這一吻,夢無痕激情回應,所有的恐懼不安,憂慮擔心都雲消霧散,晴空萬裏。而小白虎也開心的在地上打滾,調皮地喊著:“少兒不宜,少兒不宜,非禮莫視??????”
在古井的幽深處,一束火光搖曳,撒在古井半壁上,風移影不定,四個人影隨著火光而晃動,正是張伯四人。
“如此說來,少主除了是冥虛界的後人,還是墨羽仙帝的傳人,昆侖派下一代的掌門。”聽清胃道長的解釋,張伯總結了一句,不甚唏噓感慨,感歎道:“冥虛古國和昆侖派關係頗有淵源,有此機緣,倒也不足為怪。”
“張兄還記否,冥虛古帝尚未奪天命的時候,曾上昆侖山討教道法,久居黑影墨潭的墨羽仙帝竟破列出來,同其一敘。看似沏茶論道,解惑傳道,切磋道義,其實不然,縱使你我庸資不能揣摩窺探帝意,但也深知其中定有玄機。何況以冥虛古帝之天資,縱橫九界已無敵,卻遲遲不奪天命,而是另造一界冥虛,直到墨羽仙帝香消玉殞,羽化歸神。其中用意不道而明,昭然若揭。”清胃道長細致地分析道,雖是揣測,卻也頭頭是道,有根有據。
“然也!古帝訪昆侖,老朽作為坐騎,定是隨行,豈有不知之理。憶往昔,清胃道兄雄姿英發,正處桃李年華,沒想到彈指一揮間,都已灰飛煙滅,你我已至垂暮之年,時光荏苒啊!”張伯回憶往昔,感歎歲月如梭,無奈時過境遷,人是物非,淒切地歎了一聲,目光一閃,想起了什麼,求證道:“老朽隱約記得當年古帝在昆侖留下了一粒丹藥,可有此事?”
“貧道正是吞了那顆丹藥,在其庇護下才能闖進古帝當年設下的結界,否則豈能力扛一門四帝的深厚底蘊。”一門四帝,且是延續,已是強大的存在,主宰十界幾世,若不是冥虛仁帝一念之仁,被古冥邪神偷襲,冥虛古國或許還是稱霸十界威震八荒的龐然大物,同昆侖派相較,雖是後起之秀,卻更為璀璨。盡管被古冥血洗,但絲毫不影響昔日的輝煌,何況昆侖派如今也是強弩之末,岌岌可危了。
“原來如此,兩帝走得比我們遠多了,真是拍馬難及,看來少主肩負著昆侖和冥虛的興衰,任道重遠,身兼光複重任啊!”
“何止啊?雄哥還是斧頭幫幫主,青龍幫少主哩!”和尚聽得聚精會神,沉醉在悠遠的故事中,好不容易有插嘴的機會,豈肯錯過,但有一事一直困惑不解,難免嘀咕了一句:“但有一事蹊蹺,滅白眉鷹教和屠狼魔教這麼大的事,老幫主卻能置身度外,不曾露麵,實在不合常理,甚是怪誕。”
“虎毒不食子,估計楊嘯天自有安排吧。”清胃道長隨意的回了一句,對於楊嘯天他也所知寥寥,知弱冠之年有幸聽墨羽仙帝提及此事,楊嘯天原是墨羽仙帝的首席大弟子,位列眾徒之首,榮耀之極,修煉帝術,立為帝儲,大有可為,卻在冥虛古帝上昆侖辯道時,隔牆偷天,不幸被古帝發覺,遭墨羽仙帝所棄,逐出師門,成了散修之身,在L市隱姓埋名,開宗創派。這算是昆侖派的汙點,清胃道長豈會同外人道。
至於張伯,那日正好回東海祭祖,楊嘯天之事定然不知,縱使知道昆侖帝儲楊嘯天的存在,但同名同姓之人,世間何其多哉!他自然不會往那方麵多想。
“清胃道兄,老朽尚有一事不明,按理昆侖鏡穿梭時空縫隙,卻為何帶我們到亙古之井?”張伯望著漫長的黑暗,苦於沒有脫身之法,隻好從昆侖鏡上下功夫。
“生死關頭,慌不擇路,哪裏顧得了那麼多。”清胃道長捋了一下白須,無奈的搖頭苦笑著,苦中作樂了一句:“在亙古之井,好過遭天譴,被劈焦,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既然之,則安之,好過成燒豬。”
“話隨沒錯!可昆侖鏡憑空消失,我們如何回去?乾坤袋所帶糧食不多,你,我還有拉拉蛄不食尚可,可夢丫頭,少主,還有這和尚總不能不食五穀吧!”
“昆侖鏡消失確實棘手,那可是昆侖神器,我還苦於如何向戀蝶掌門交待呢?”清胃道長無奈道,他也痛苦昆侖鏡的不辭而別,拋棄了他這把老骨頭,鬱悶了一會,他抬頭說道:“出去也不是辦法,不知張兄可曾聽過亙古之井的傳說?”
“亙古之井的傳說?你說是??????”
“任意門!”聲音從十丈開外傳來,分外熟悉,歡聲笑語中夾雜奶聲奶氣的撒嬌聲。
來者何人?清胃起身迎接,闊別多日,小鬼長進不少。
張伯等人也不甘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