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正在互相頂著,以此來共鳴山脈靈氣的白發青年同人參小妖聽聞此話,頓時停下了動作,麵色灰敗。
“你們名字”看著臉色難看的兩隻小妖,李長纓笑盈盈的問道。
“陸壓”白發青年有氣無力的答道。
“小七,美女姐姐你呢”。知曉自己無法逃跑的人參小妖非常知趣的見風使舵。不顧旁邊白發青年一臉鄙夷,滿臉諂媚笑意的問道。
“巡天府李長纓”。美女捕快很滿意人參小妖的識趣,更滿意人參小妖的實話實說。
待互相認識之後,李長纓大手一揮,便帶著兩個一臉不情願的小妖前往了綠翹山。
綠翹山,半山之間,有著一座頗具古樸意味的古宅。如今,正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古宅中內屋,身著紅色嫁衣的漂亮女子將手中玉簪插入雲鬢,看了看銅鏡中愈發明豔動人的臉龐,輕輕開口道“夫君若是見到妾身,是否會高興些?”。
一直在旁的麻衣佝僂婦人笑了笑,說道“小姐如此美麗,定然叫小郎君迷得神魂顛倒。”
用紅紙抿了抿嘴唇,嘴角微翹,女子說道“
嬤嬤,夫君可不是隻著重美色之人”。
婦人說道“是,是,小郎君是真君子”。
“對啊,要不郎君也不會拋下我,讓我獨守空房”。紅衣女子臉上再無喜意,略帶哭腔,看著牆麵上男子畫像,似傾城名憐,如怨如訴,如泣如慕。
那畫像之上男子,赫然便是那天涼郡土地,陸壓。
蘇瑾醒來之時,長時間後,方才適應這昏暗的山洞。借著洞璧之上的較小洞口投射來的月光,才辯清山洞另一側還有一灰色毛皮的嬌小狐狸。蘇瑾摸了摸小狐狸順滑的毛皮,無奈道“小狐狸,你也是被抓到這的嗎?”。進山那麼多次,居然到現在才遇見高老頭所說的山妖,也不知道是該感歎自己幸運還是不幸。
“小狐狸,看來你和我命都不好啊,聽老人們說,山妖往往喜歡吃那些入上的細皮嫩肉的少年少女,不過你是為什麼被抓住的呢?”摸了摸小狐狸的頭,蘇瑾問道,不過說完便有些無奈,“唉,差點忘了,你可不會說人話”。
“少年郎,老身今年三百歲了,算起來應該是你奶奶的奶奶一輩的,一直小狐狸,小狐狸的,可懂禮數?”。山洞之中,傳出一年輕女聲。
蘇瑾站起身環顧四周,待發現聲音因是剛剛懷中小狐狸所發出之時,蘇瑾臉色愕然。
鬱南鎮上,名為顏如玉的絕色女子麵色冰冷,看著眼前這個自稱雲宛兒的成熟婦人,殺意漸顯。“怎麼,丹鼎一脈如今沒落到這種地步了,需要出賣弟子皮囊方可度日?”。
麵對女子嘲弄,被人更多叫作雲姨的成熟婦人臉色無奈,終歸極少穿道袍,如今始終有些不適應。身著道袍但愈顯豐腴的雲宛兒微微欠了欠身子,善意的說道“仙子同我丹鼎一脈的糾葛始於陸離老祖,亦在陸離老祖死後終了。如今卻不知仙子為何而來?”
“我自是知曉,我此次前來並非找茬,這是你們丹鼎一脈的隱塵符吧。”顏如玉將手中黃符丟與雲宛兒,臉色不善。
雲宛兒接過黃符,仔細分辨後,苦笑一聲。這應是小倩那丫頭手筆,作為丹鼎一脈百年以來符篆之術最為突出之人,小倩對於靈氣之流尤為敏感,應是那少年郎同紅袖見麵之時,自己麵前這名大妖的妖氣沾染在少年郎身上,小倩那傻妮子為少年安全考慮方將這能幹擾妖類感知的隱塵符,偷偷打入少年身上。
“不知蘇瑾小弟現在如何了?”。看著這大妖應對那名為蘇瑾的少年郎極其在意,隻希望不要出什麼大事的雲宛兒問道。
在蘇瑾入大青山之時,為小山神凝聚山印的顏如玉臉色愈發不善,若非這隱塵符幹擾自己,使得山妖入山亦未發現,也不會致使蘇瑾被掠走。“若是小蘇瑾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丹鼎一脈死不足惜。”
說完,不理會麵帶苦澀的雲宛兒,直奔大青山而去。
“唉”長歎一口氣,雲宛兒突然感到心累。“隻願那少年郎安然無恙吧,”雲宛兒祈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