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也跟了過去,阿修本來不想去,他專心致至地擺弄著笛子,可看見她們兩個都走了進去,也忍不住跑了過去。
原來他們進入的屋子是一個畫滿了咒語的房問,戴安娜邁了一步就再也不能前進了,因為她走一步,電流就會像蛇一樣纏上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而可可顯然對這些無所謂,那電流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像是遇見了絕緣玻璃,便再也前進不了。可可在這種保護下,向前走去。阿修看到這種景象,驚呆了。
“你這是怎麼了?沒什麼危險吧?”阿修擔心地問。
“我沒事,就是走不動了。”戴安娜除此以外,再沒有說一個字,因為她知道的並不比任何人多。
這時,可可來到屋子正中間的一個白玉柱跟前,柱於上罩著一塊紅色的大鵝絨,可可走上前去,伸手就把罩在白玉柱子上的天鵝絨揭了下來,突然整個房間大放異彩,美麗異常。
可可把那個放在白玉柱上麵發光的東西舉起來,等光芒漸漸減退之後,大家才看清楚原來那是一塊水晶或類似水晶的東西,因為阿修看到它渾身都是透明的。
“那是什麼寶貝?”阿修在說這話時,直後悔自己沒把那東西抓在手裏,結果歸了可可所有,真不甘心呀!
“劍!”可可幾乎是下意識地說,突然,那個發光的東西發出撕裂般的“刷刷”聲。然後它果真變成了一……把劍,它全身透明,細長美麗,很像是水晶倚天劍。
“這顯然是留給你的,這樣的東西隻有見了它的主人才會變形。”戴安娜高興地說,“有靈性的東西都是這樣!”
“可我怎麼會是它……主人?”可可也是一 臉的喜悅,說,“太不可思議了!這真是太奇妙了,我竟然沒怎麼費勁兒就得到了它!”
“它無異於是一個‘舛仝腖皂筇誡疳漭羈’(魔語——意為無用的東西)隻會給你帶來麻煩!”阿修譏諷地說,“你能把它放在口袋裏嗎?”
“根本不用!”可可用手挽了個劍花,把它變成一條鏈子係在了脖子上。
戴安娜無意介入他們的爭吵,她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幅畫上。
這時,一道強光射了進來,接著,牛博士出現在他們眼前。
“我決定了!”牛博士變得憔悴了很多,說,“我要講講過去,告訴你們真相,這樣對我會更公平些。”
“從犯罪學角度來看,這是心虛的表現。”可可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牛博士,這種眼神可以使任何人不寒而栗,阿修也不例外,有多少次由於看到這種眼神而使阿修在自己的決心麵前妥協!
“不管怎麼講,這對我,對我的所作所為,都能讓你明白,我所做的,是正確的。”牛博士的銳氣消失了,像是一隻被拔去毒針的蠍子。
“我洗耳恭聽。”可可的那種語氣就像一名警官對一位辯解自己是清白的殺人犯一樣。
阿修心道:“可可呀,你不要忘了站在你眼前的是牛博士,你要是把他惹火了,我們的計劃還怎麼往下進行…… ”而可可卻好像沒注意到這一點,此時,她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計劃。
有好一陣子,牛博士的眼裏充滿了怒火,他像隻獅子一樣來回走動,把阿修嚇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他明白,以牛博士的功力,彈指一揮間,就說不定能瞬間就讓他們粉身碎骨。
終於,牛博士冷靜了下來,他緩緩地撫摸著牆上的壁畫,說,“這畫像,是瑪雅的老國王。這兩個孩子是瑪雅國王和我。”
可可雖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吃了一驚。
“什麼意思?”戴安娜呆呆地看著父親。
“你的爸爸,是瑪雅老國王的一個兒子。”牛博士痛苦地說。
“很久以前,我從記事起就生活在下層社會,吃苦受累不說,更讓我難以忍受的是,沒有一個人把我放在眼裏。一天一天,我跌爬滾打,為的是活下去,為的是能夠出人頭地。我拚命學習,進了最好的魔法學院。在那裏,我孤芳自賞,沒有朋友,從不玩耍,為的是能高人一等,而在畢業的前一年,我和瑪雅國王分到了一個班。
“我當時多麼吃驚!你們想想看,一個孤僻了這麼久的人,突然見到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會是什麼感受?我以為我找到了親人,是的,親人!這個在多少個夜晚縈繞在心中的字眼,我渴盼的字眼。
“可我意識到我錯了,他是皇家的兒子,不可能親近我,我沒有從他那裏得到一絲幫助,也沒有愛,我的付出得不到回報,我失望極了。
“有一次,我去神殿找瑪雅國王,我對那種家庭生活多麼憧憬,多麼羨慕!我興奮地穿梭於走廊之間,幻想自己就是這神殿的王子。
“後來我前一任國王偶然見到了我,他嚇壞了,他以為我就是他拋棄的那個孩子的靈魂要找他複仇了,他在驚訝中把什麼都說了,一切罪惡的東西他他全招了!”
“可是,這裏麵有個地方不對,前女王並不是供養不起你,那麼為什麼要拋棄你呢?”可可馬上抓住這個問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