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寺廟之後,阿克力還在呼呼大睡,我心說真是一個豬,兩個人躡手躡腳的將手包紮好,嚴眼鏡邊給我包紮就嘖了一聲:“我說你可真倒黴,不到十二個小時兩次中槍。”
我看著自己的手,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對於嚴眼鏡的譏諷,我全當沒有聽見,就道:“你說這雪崩不大不小,但是他們肯定會受了損失,你說他們能不能上來找我們拚命來?那群人可有家夥。”
“放心。”嚴眼鏡拿了一點碘酒灑上,疼的我直呲牙:“不過這地方明天不能呆了,山腳下與山腳上如果他們想要爬的話也就一天時間,如果我們還在這裏等著說不定人家明早找我們拚命來,睡一覺,等天亮了到了咱們就走。”
我點了點頭,弄好傷口之後,就和嚴眼睛縮到了睡袋裏麵,不過我們兩個人翻來覆去睡不著,反而越睡心就越煩,這倒不是怕那夥被我們黑了的人上來找我們拚命,而是因為宛渠之國。
傳說,野史,不存在的,沒發生過的,這些充滿駁論的詞彙相互勾勒,就像是幾種顏料的顏色調合而成的一個新的顏色,我不知道他是白色還是黑色,但是,我總要麵對的,這時候,嚴眼鏡突然轉過身來,我知道他也沒睡,不過不知道他為什麼不睡。
嚴眼鏡沒跟我客氣,點了一根煙就道:“你打算走到哪?”我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給無煙爐裏麵添加了一點燃料,用下巴指了一下熟睡中的阿克力,示意說話小點聲,就道:“我打算要過地獄之門。”
嚴眼鏡一臉詫異的看著我,隨後苦笑一聲:“阿克力是不會跟我們一起去的。”我挑眉:“誰他娘的告訴你我非要跟他一起去了?”
嚴眼鏡看了我半天,忽然明白過來了,張著嘴巴啊啊啊了半天,才期期艾艾道:“你是說,你是說,你要一個人在昆侖山中沒有想到的情況下去昆侖頂峰!”
尤其是後麵這幾個字,嚴眼鏡的聲音非常大,我連忙對他悄聲,他自知失言,連忙又壓低聲音,重複道:“你真要一個人去昆侖山內山中的昆侖頂峰!”
我點頭,對著嚴眼鏡壞笑一聲,搖頭道:“不是我,是我和你。”嚴眼鏡搖頭:“你是瞎眼向導,我要跟著你我死定了,你別指望我跟你一起去。”
我聳聳肩膀:“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你自己選。”說完之後,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蒂,扔掉之後就開始睡覺,嚴眼鏡從一定程度上來說,跟我一樣,都不喜歡讓自己有一種受到蒙蔽甘心任由他人擺布的感覺,這是我欣賞他的地方,要不是如此的話,他也不會變態到大半晚上的去停屍間觀察屍體去。
躺下沒一會,我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四點多,我不得不感慨,這極地上麵可真偉大,收拾收拾行裝之後,我們就繼續上路,經過昨天雪崩的地方,就看見一些積雪,其他什麼東西都沒看到,這積雪在一夜之間會冰凍的,再加上原本就下了一場大雪,也看不出什麼特別明顯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