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看了兩三分鍾,我本以為會看到一群魚兒什麼的,哪知什麼都沒有,李川北有點沉不住氣了:“不能啊?難道咱們都被嚇唬了?”
我深知這時候不是跟他們生氣的時候,就道:“那水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李川北沒有回答我,喉結蠕動幾下就看劉龍。
劉龍眼睛死死的盯著水麵,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就道:“這東西我要是說認識也他娘的認識,說不認識也他娘的不認識,三年之前,我們幾個人倒湘西那邊的一個水鬥,說是水鬥,就是一個建築沉在了水裏,那水都他娘的發綠,我們本來說用抽水管抽,抽他媽三天都沒抽幹淨,當時我們幾個都年輕,又不敢貿然下墓,就用一艘竹子船上麵放了三隻鴨子,想看看水裏麵有沒有危險。”
劉龍頓了一下,囁嚅幾聲道:“第二天我們過去,那三隻鴨子全他娘的不知道去哪了,竹筏子上有一些血跡和鴨毛,我們他娘的這個來氣,以為這水裏的鬥成了魚窩了,第二天的時候我一個夥計特意搞來一個攝像機綁在竹筏子上麵,就他娘的要看看什麼東西。”
“結果……”劉龍歎了一口,搖搖頭道:“攝像機就他娘的看到一隻白色的泡到浮腫的手從竹筏子上把鴨子給抓了下去,接著什麼都他娘的沒了,那個鬥我們也他娘的沒有碰。”
“他娘的,在水裏堵著,我們進出全靠水了,跟他幹了!”李川北罵了一聲,拿著刀子就要下水,我連忙拉住他:“你他娘的有黑驢蹄子嗎你就跟他幹了,仔細看看,你們也不是沒看出是什麼東西不是?”
這時候那西班牙人就道:“我的天,中國的撒旦!”見我們去看他,他給我們指了一下隱在黑暗處的水麵,我們打著手電照了過去,一個長發披肩的,胸口以上部位露出水麵的‘人’直勾勾的看著我們。
說來也怪,那東西長發披肩,甚至連整個臉都給遮住了,看不到眼睛鼻子和嘴巴,但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感覺,他在看著我們,打算幹掉我們。
那‘人’被手電一照,忽然發出一聲“咕嘰嘰”的響聲,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在吞咽東西,也不懼怕我們,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阿拿著槍瞄了半天硬是沒有開槍,李川北受不了這種情況,要是我的話,你不動我也不動,咱就比誰有耐心,可是李川北他信奉先下手為強,直接踹了一腳把阿踹到了一邊,槍搶過來之後直接開槍。
李川北比較喜歡用匕首,我本來以為他會開槍,哪知他扒拉兩下之後槍直接走火,他們的槍是標準配置的半自動,一連串的響聲直接就從我的耳邊爆了出來,與此同時頭頂的牆壁被子彈打出來的一些碎石直接掉到了我的腦袋上,劉龍呲著牙大罵:“你他娘的會不會用槍?”
正在這時,那‘咕唧’的響聲直接消失,我們打著手電探出頭去看著水麵的那個方向,隻看到那裏有一小陣漣漪,除此之外別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