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才發現,我們進來的第一個鐵門上有一個瘦小佝僂的人影,藏在太平間大門的後麵,透著玻璃能勉強看出一個體型。
我心說這醫院裏麵果然不能來,我們那邊的人說的不錯,醫院和女廁所都是鬧鬼的地方,他娘的什麼人都有,說著我找出一截鑰匙捅了進去,擰了幾下絲毫不動,估計是看我動作太慢,嚴醫生竟然直接搶過了鑰匙試了起來,我心說你急什麼。
不過嚴醫生的運氣確實是比我好,隨便抽出來一把鑰匙捅進去一扭竟然真開了,李川北從裏麵走了出來,打著牙顫道:“靠他!真他娘的暖和啊!”
我說:“是不是舌頭根冒汗?”李川北搓著自己的雙臂不搭理我,這時候我問道劉龍呢?李川北用下巴指了一下裏麵,得得瑟瑟的道:“大劉子被敲昏了。”
我一聽,就直接跑了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在進入那大鐵門的一刹那,我感覺全身發涼,幾乎走不動步子,我看到劉龍躺在一旁,手指上都有一些白霜,心說這大川子還真他娘的不是好東西,連忙撈住劉龍的腋下往後拖了出來。
嚴醫生具有急救的竟然,告訴我們這是因為脖子遭受重擊而產生的神經性暈厥,說著去按摩劉龍的脖子,按了幾下,劉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我連忙去給他順氣,約莫過了三四分鍾,劉龍睜開眼睛,我問他感覺好點沒有,他竟然說我今天沒吃大盤雞,得,腦子被凍遲鈍了。
等劉龍徹底清醒之後,我還沒有問他們遭受了什麼東西,他們卻問我這裏是哪裏,我告訴他們這就是咱們進來的停屍房,李川北就皺起眉頭,指著嚴醫生道:“那這嚴二餅子怎麼在這?”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說,他們兩個人就皺起了眉頭,我心想現在人多,我應該把李良筆記的事情告訴他們,但是有嚴醫生在我也沒好意思拿出來,畢竟在這裏我們也不敢殺人滅口,而且嚴醫生知道的太多對他來說未必是好事,是的,我是好欺負的主,問題是李川北和劉龍兩個人哪有一個眼睛裏麵揉的下沙子的?
這時候,我問嚴眼鏡道那個‘他’是誰?嚴醫生的臉色立馬就古怪起來,猶豫的看了我們一眼道:“這個‘他’,在我們醫院裏麵是絕對不能談論的,因為‘他’,是這八九十樓的守靈人。”
在古時,大富大貴官宦之家的陵墓需要一位守陵人來保護墓葬,同樣也需要守靈人的絕對忠誠,這種職業從解放後就變得異常稀少,到了八九十年代幾乎沒有,守靈人是需要一個家族一代又一代的繼承下去,對於外人他們不相信,所以也導致了現在的守靈人日漸稀少,不過在醫院裏麵,他守得哪門子的靈?
這時候,嚴醫生卻道:“這個老人無論是院長還是警察都不敢招惹,即使幾十年前那場震驚整個湖北的大案子專案組的人都沒敢查他,怕招惹上晦氣。”這時候,嚴醫生看向那門,轉過來對我們道:“我們醫院裏麵的護士說,這老頭是他娘的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