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的寒潮向我湧來,頓感肉身劇痛,被封成了一個冰塊沉沒在水底。“啊,我就這麼遺恨在此了嗎?”我意識中湧進一股強大的恐懼,我想掙紮,但是,神智卻被迅速沫去,沉入黑暗。
紫凝和南山異常憤怒,但是對方的力量實在太強大,強大到無法想象,揮指一彈間,生命盡劫滅成燼。紫凝哭咽不止,淚痕累累,差點暈厥而去,南山急忙扶住她。那異物目放電芒,哧哧作響,怒視著兩人,著實恐怖。南山將紫凝擁在懷中,盡量驅除她心中的恐懼。
一個光球從洞外一閃而入,懸在水潭之上,通身光芒熾盛,紫電縈繞。這光球與一艘遊艇般大小,卻在看似狹窄的洞府裏如懸浩宇,可知這個洞府是何其寬闊。
突然,從白色光球從白色光球上射出一束強大的光束,直接把紫凝和南山籠罩,兩人被吸進了光球裏麵。光束再次射下水潭,無聲無息,水霧騰騰,一塊晶瑩的冰塊被帶出來迅速沒入光球內。
“嗡嗡”光球發出鳴響,劃出一道潔白的光跡,衝出海麵,沒入海天之上的霧象之中。
慧眼真情動。
撥霧見真灼——
光球破霧而出,那霧象蒙蒙遮掩了裏麵的世界。那光球是虯螭之國普通的太空飛行器,能遨遊星宇,可橫穿滄海,速度與光速同等,到達極致時便成為一束通天光束穿裂星宇。此時,光球頂部破出一個洞,飛出兩艘鷂鸚人類飛艇,由紫凝和南山駕駛。在南山的駕駛座旁放著一塊晶瑩的冰塊,裏麵隱含著一個生物。
光球化作一道白光閃入霧象之中,那霧象之中隱隱紫睒橫掣,雷聲哼悶,蛟龍傳音。
“阿南,你看那事物!”紫凝驅駕飛艇迅速向霧象裏衝去,南山被此舉驚呆,疾速驅艇攔住紫凝,吼道,“你想做什麼?”
“那可是玄藍?”紫凝凝注前方,那霧象邊緣沉浮著一個黑色的物體,有紫電不時劈來,但那海黑色物體絲毫不動,像是一道虛影一般。
南山驅駕飛艇,警告道:“你不許動,我去看看!”南山衝將過去,那霧象邊緣的物體沉浮,將近時卻真如人類的形貌。然衣衫破爛,發縷盡劫。南山衝過去,大喊:“玄藍——”
可是那物體並沒有做任何反應,甚至沒有一絲生命的波動,南山小心操控這鷂鸚飛艇向那不明的物體靠近。霧象中紫電隱現,十分驚悚。南山心裏忐忑著,恐懼蔓延了所有的血脈,但飛艇仍以匍匐的態勢接近了那物體,他終於看清楚,“那的確是玄藍……”南山無比激動,但那熠熠碧碧的眼眸已經空洞無神,四肢撐開,麵容慘白,卻沒有任何情感的波瀾,已然是逝去的生命的特征。南山不禁悲慟,胸口仿佛焚燒一般灼痛,麵容滲出絲絲汗漬,他傷痛至極。
在這樣的時代,這個星球乃至整個星係上,每個人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裏,獨斷獨行,仿佛早已遁入空門,而欲望的埋在心底,一觸即發。在這樣的世界裏,一絲真情和純潔是可貴的。
“可,這麼一位擁有無上幽柔的姿態的朋友既在一念之間人魂兩不全!”恨已無處恨,南山多想衝入那片罪惡的霧象之中,叫點忙絞殺,任蛟龍撕裂。但是他並不知道玄藍不曾逝去,隻是暫時發了病,恰是這種病讓他避過了電芒和霹靂。
南山正為友人的逝去而痛心無比,身體在簌簌的抖動,鷂鸚飛艇顛婆不已。
“嗡”的一聲,霧象之中掣出一道紫電,劈中玄藍的身體,玄藍身體一陣顫抖,雙目一睜,眼眸中隱現一道電符,玄藍蘇醒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躺在霧象蒙蒙的邊緣,霧象中紫電隱現,雷聲哼鳴,蛟龍傳音。玄藍活動肢體,自身沉浮在虛空中,身旁的霧象情景可怕,對先前發生之事又非常稀薄,故此心中鬱悶,卻見一艘飛艇驅駛過來,打開一道門,探出一隻鐵手把他給拾掇將來,放入艙內。南山駕駛飛艇呼嘯而去,後麵一片霧象重裹的世界,一個白色光球出現,裏麵坐著兩個形象恐怖的生物,獠齒赫赫,擁有與人類相近的麵容,表情沉鬱地望著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