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體列車(1 / 1)

孤年星係上,十億顆星球無規律的旋轉,沒有中心,沒有限製。整個星係呈暗淡的紫幽之色,自遠處的星係觀察是極難發現這樣一個星係的所在。在銀河係的邊陲,孤懸著的宛若盛怒的傲菊。

難怪,在經曆了二十億年之後,在我們已忘記了遙遠的神奇星球上的祖先的足跡的時候,我們才漸始走進這一個奇妙的星係,安居紮營。

現在,人類史兩千零六年之後五十億年。這一片沒有邊疆,沒有高度的宇宙中,文明之間次始搭上了線絡,大家旅行在浩茫的宇涯中。

我也是欲往淩拓之星之上度一個美妙的假期而行。

人類時,玄石之星時間━━━━七十億年零八十六點五進八此刻。孤年星際列車正行走在石━━淩拓一線星際軌道上,透明生輝的晶石車身蜿蜒猶似蟠蛇。以100000000/的速度淩光而行,並未起半絲氣流。我安臥在雲棉的座椅上,車身微微發顫,綠熒的晶石光芒煌耀車廂。

天體列車:激光脈衝動能;透明慈雲石晶磨造;1/3倍光速;連程孤年各文明星體之間;擁有明確的軌道;兩億年前由光色之族建立(光色之族乃已知最高智慧物種,居於淩陀之星上)

列車經過了二十五日的艱苦行駛,終於到達了玄石之星與皇圖之星的領界。(距離1800000000000)還需五個小時便可進入玄石星際列車站。(玄石時,五十億年零四點六進三此刻建立)

對於天體列車而言,在宇涯間行駛是不受外界任何引力的影響(或者說影響十分細微),因此行駛中不受其它額外力的控製。采用淩陀之星光色之族最高端的激光脈衝能量驅動,速度之快,在無際無涯的宇海之中宛然神電。

列車在飛速前行中,我鄰旁的雲棉座椅上,慈臥繁珍之星的一位旅行者。我如此之堅定,從形貌之中便可釋然。他因是沒有呼吸吐納的器官,因此無需氧氣,氫氣等氣體維持生命。也無性別之分,形體構造毫無美學道理

他沒有發聲器官,故與人類的交流唯憑電子分析器對其發出的波進行分析,再轉換成人類所能理解的波形。人類亦需將聲波通過分析器進行聲波轉換,他們才能明其含義,會其意旨。

我因慌悶覺著無聊,故嚐試打開手腕上的時空語言分析儀,向這位繁珍之星的朋友發出問候:“你好,我是來自玄石之星的人類一族,你也要往淩拓之星麼?你之前有到過這個星球嗎?”

當我向他發出詢問以後心懷忐忑地凝視於他,他毫無表情,亦無可謂表情。他身上的“水晶寶石”閃現一縷白光,發出了無形無聲的波,我手上的語言分析儀亦滋滋發響起來,呈現出一些波紋。轉換為:瑪庫嗬,發滋咪迪哈嘞。譯為:沒錯,我去看望一位朋友!

我接到信息之後,報以粲然一瞥以示忠實友好。然他似乎對此並不敏感,他的水晶寶石未做任何改變,我再次向他發出話語:“我並不了解淩拓之星,但聽聞是個很神奇玄妙的星球,我想必定不凡。”

他的水晶寶石再次閃現一縷白光,體內再次傳出無形之波。我的時空語言分析儀上的波形開始起伏波動,繼而顯現出一句‘不朽’的話,轉換為:寡呷哺斯咪凸乘,孤呷哺苟菲棺嘎。譯為:終其是無窮,宗其則幻意。

我深不能領其奧義,實表沮喪。繁珍之星一族其智慧倍於人類許多,其最平凡之人亦抵如人類一哲賢天才之人,領其意味可見其哲賢者是何等智慧無窮了。

我既不能明其思敏,便不能繼續與之攀談了。故幹脆滅其語言儀之熒光,仰身躺於雲棉窩椅上,冥目而思幽了。

列車仍無語前行,於這浩瀚裏利落穿行。他的思想不會逾出任何純粹目標之外,不會被卷入任何感性的探索思維之中。雖其智慧不亞一般人類它的感情起與始,行與駐之間,是為五六歲孩童的貞堅。

四個小時已隻剩二十分鍾,列車已進入淩拓之星的軌跡,列車的速度緩慢降低,通過綠熒的車皮已可望淩拓之星雅妙的形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