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年月藍有些苦惱了,伸手推了他一下:“顧涼西?”
還是推一下比較有用,熟睡著的顧涼西動了動,眼看著他要醒了,年月藍微微有了些欣喜,但是下一秒鍾,顧涼西卻隻是換了一個邊繼續睡,一點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怎麼能這樣呀?
年月藍又試著推了推他,但是顧涼西就好像根本醒不了一樣,無論怎麼推都沒有絲毫的動靜,她隻好放棄了,自顧自地一邊咬筆頭,一邊看著寫好的情書發起了呆。
但是,三秒鍾之中,顧涼西微帶著幾分清涼的聲音就響在了耳邊:“年月藍,你是多大的人了,還咬筆頭?”
年月藍一驚,立刻側過頭去看,隻見顧涼西一手撐著下巴,眨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直望著年月藍,他的眸子清澈得就像溪水,而她此時卻還保持著咬筆頭的模樣,要多二就有多二,瞬間,她的臉就紅了,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去,同時也放下了一直咬著的筆頭。
“你剛剛是故意的?”年月藍低聲問道,卻不敢去看他。
“不是。”顧涼西轉移話題,“你找我什麼事?”
“啊?”年月藍一怔,這才將寫好的情書推到他桌上,不等她說話,顧涼西就笑道,“你已經寫完啦,字寫得真好,我越來越覺得找你幫忙是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
他說話的語氣略微帶著幾分戲謔之意,眉頭輕挑,英氣裏帶著一點小調皮,年月藍看得心口一跳,立刻收回目光不再看他:“我是想問你……情書是要寫給誰的,怎麼屬名?”
“就這個?”顧涼西提高音調道。
“嗯。”年月藍點了點頭。
顧涼西將情書往年月藍桌上一推,答道:“就寫月月。”
月月?
年月藍又怔了怔,過了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跟我的名字一樣呀……”說著,她拿起筆在情書最開頭的地方寫上“月月”這兩個字,而後又問:“落款寫什麼?”
“顧涼西。”
年月藍飛快地寫上“顧涼西”三個字,筆劃一氣嗬成:“我寫好啦。”說完,又將情書遞給了他。
顧涼西接過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頻頻點頭,對著年月藍說了一聲“謝謝”便將情書從一疊信紙上撕了下來,隨意地對折。
年月藍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就這樣給你喜歡的那個女生嗎?”
“嗯,折一下,再弄個信封裝起來。”
“給我一下。”說著,她已經伸手輕輕拿過了他手中的信紙,低下頭認真地疊了起來,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便將信紙疊成了一個心型,這才交回到顧涼西的手中。
顧涼西拿著“愛心”左看看左看看,正看看反看看,才燦爛地笑道:“女生就是心靈手巧,明明是一張紙也能疊成愛心的形狀。
“嗯。”年月藍輕答了一聲,臉微微紅了紅,轉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而她也因此沒有注意到顧涼西此刻的眼眸深邃如海。
正如同他在情書裏寫到的一句話,我想把你寫在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