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歸等人此時已經回來了,他們都在大廳討論那夥黑衣人的來曆。
“不歸,今天那些黑衣人你認得出來嗎?”郭克己問道。
“沒看出來,不像是殺手,他們有些畏手畏腳的。”
“你可有什麼仇家?”
“仇家是肯定有的,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未免太巧合了。”
“這道也是,難道是烈焰門的人?”
郭克己一語驚醒眾人,的確很有可能。他們一心想要置安陽於死地,肯定不想讓他得到解藥。
程不歸也反應過來:“師父!我想起來了,當時有人說了句話,我隻覺得聲音很熟悉,可是一時也想不起是誰來著,我現在知道了!”
“是誰?”
“羅友仁!”
大家好一陣唏噓,都沒有想到平日裏看似光明磊落的羅友仁如此卑鄙。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堂堂一門之主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老君一掌拍在桌子上,嚇了眾人一跳。
“從頭至尾他們都沒有用過烈火掌,怕我們發現真實身份,怪不得覺得他們沒有盡全力。”
“此事大家先不要聲張。”老君吩咐到。
“掌門,這是為何?”眾人不解
“現在武林局勢動蕩不安,不適合與烈焰門正麵為敵。”
“這道也是,聽聞七虹教最近又在南方作惡,不少正派人士死於非命。百花山莊和魔教的人也一直虎視眈眈著我中原武林。”
“哎…不太平啊!”老君長歎一聲,無人再接話。
過了好一會兒。
“逍遙老君,我二人先離開了。”莫少初打開折扇,點頭施禮,好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樣。
“莫少俠,你這次幫我逍遙派的大忙,還沒來得及感謝呢,怎麼就走了,莫不是我們招待不周?”
“當然不是,我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告辭了!”說著莫少初帶著師妹準備離開。
安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正趕往大廳,想謝謝眾人,一到門口就差點撞上出來的二人。
“青兒!”安陽大吃一驚,臉上藏不住的喜悅。
青兒看了一眼安陽,冷笑一聲,然後對著莫少初說:“師兄,我們走吧。”說完直接拉著莫少初走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安陽一把抓住青兒的手,青兒甩了幾下可是都沒有甩開。
“放開!”青兒生氣了。
“我們好好談談吧?如何?”
“有什麼好說的!你可以像以前一樣躲著我!”
“我後來才發現,逃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那麼,你告訴我要怎樣麵對!怎樣麵對一個害死我父親的人!”青兒咆哮著。
安陽微微一愣,青兒掙開了他的手徑直跑出去,安陽也追了出去。
大廳裏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他們之間居然有著這樣的聯係。
莫少初也不清楚他們的事,他隻知道青兒和安陽是幼時好友,後來有一些摩擦,現在看來,可不是簡單的摩擦了。他不禁好奇,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四年來他感受到青兒心裏的痛,也感受到她對安陽的戀戀不忘。他一直憐她,愛她,縱容她。憐她的痛,愛她的笑,縱容她的任性。這一次聽說安陽中毒了,他不顧父親的反對帶著大家來到逍遙派,又想在安陽醒來之前帶著師妹離開。因為他知道,她縱然怨他,可是依然深深地記掛著他,可悲的是她不肯承認這份感情,也許她自己都不信。一路上他看到了她眼裏的擔憂;眼裏的矛盾;眼裏的期待。有時候他在想,會不會有一天她也為自己如此呢?每次想到這裏莫少初都會敲自己一下:“師妹高興就好,何必在乎這麼多!”
莫少初走到庭院中,打開折扇,吟起詩來: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