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鬧劇結束,安陽上馬離開。
“站住!”三個人將他攔住,他們身著一襲白衣,是逍遙派的弟子。
安陽不知道怎麼招惹了這些人,問:“幾位有何貴幹?”
“你是就公子安陽?”
“正是在下。”
“大膽小賊,偷學我逍遙派燕回三十六劍,還不速速自廢武功!”
又說自己偷學這劍法,安陽實在無奈。師父的身份不弄清,自己怕是要擔這個罪名一輩子了。論輩分來說這幾個人算得上是自己的師兄弟,也不好動手。
“這幾位師兄,家師是逍遙老君的徒孫,他將劍法傳我,我算不得偷學,還望各位讓路。”
“你是不是要說你的師父是個和尚,叫慧空?”
“正是家師。”
“一派胡言!我逍遙派根本沒有慧空。別說二代弟子了,三代弟子都沒有這個人!”
“幾位是不是記錯了?”安陽對於慧空的話深信不疑。幾年的相處他依舊沒有弄明白,為何師父的眉宇間有那麼濃的煞氣,但是他知道慧空絕非歹人,也不會騙他。
“一句話,自廢武功還是我們動手!”幾個人並不覺得安陽如何厲害,自然不懼。
“恕難從命!”知道解釋不清,安陽也不再浪費口舌。
隻聽得兵器嗡嗡作響,短短十幾招,這三人就盡數敗落下來。安陽並沒有下重手,隻是將他們打退,然後縱馬離開。
緩了一會兒,那三個人相互扶持著起來,上馬追去,並且一路留下記號。
“小二,退房!”一個清秀的男子走出客棧,看著到處搜捕殺死王員外的凶手的官兵,他甩了甩頭發,把包裹往背上一搭,大步離開。
“啊!哪個不長眼的!”男子沒走幾步就被人騎馬撞倒在地,束好的頭發散落下來。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安陽顧不得後麵的追兵,下馬扶起人。哪裏是什麼男子,這不是剛才那個姑娘嘛?安陽愣了一下。
被撞倒的“男子”正要發作,但是感覺到了麵前人的異樣。一模自己的頭發,暗道:“不好!”顧不得罵人了,推開安陽就跑。
“就是她!凶手在那裏,她殺了我爹!”一個男孩指著逃跑的人大喊。
官兵聽到這話趕緊追過去。
安陽騎著馬跟了上去,怎麼說也是自己害得她被撞破。很快就追上了,他伸出一隻手。
“上來!”
女子也不忸怩,拉著安陽的手上了馬。
“還算你有點良心,知道姑娘我跑得辛苦。”
安陽隻是笑了笑,並不說話。
官兵很快就被甩掉了,可是還有一個尾巴一直在。當然是逍遙派的三個人,他們很識趣,知道不是對手,也不靠近,就這麼不緊不慢地跟著。
“你和逍遙派有什麼過節?”女子已經把頭發束好,恢複了翩翩公子的模樣。
“三言兩語說不清。”
“一個三言兩語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三個。”女子並不理會安陽拒絕的語氣。
“你這姑娘。”
“姑娘我怎麼了!”
安陽自嘲一笑,“沒什麼,敢問姑娘芳名。”
“小女子孔若欣。你叫什麼?”自稱小女子可是她的語氣一點也不像個小女子。
若欣?不會這麼巧吧?安陽回頭看了幾眼,倒還有幾分相似。
“安陽。”
“什麼!你說你叫安陽!”若欣差點掉下馬來。“停!停!停!”
安陽拿她沒辦法,停了下來。若欣翻身下馬,跑到了安陽麵前,仰著頭左看看又看看。把安陽都看的不好意思了,四年了,她這個毛病倒是變本加厲了。
“應該沒錯,可還記得我?”
“四年前,有過一麵之緣。”安陽並不提救她的事情。
“怎麼不來找我?”
“沒必要。”
“不行,你跟我回去,我一定讓爹爹好好謝謝你!”
“真的不用了,姑娘。”
“叫我若欣。”
“若欣姑娘,你站著不累嗎?”
“不累,還有是若欣不是若欣姑娘。”
“你要是不上馬,我可走了。”安陽並不如她所願,也不想跟她吵,直接不喊名字了。
若欣一跺腳,沒有辦法還是上馬了。“和四年前一樣的臭脾氣!”
安陽依舊笑著,不說話。
“那你總可以說說後麵這三個牛鼻子是怎麼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