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
一座破屋子前的楓樹,楓葉變得一片通紅,印著天邊的晚霞,十分的耀眼。
破屋子裏麵安安靜靜。
穿著深藍色道袍自稱是孔天師的中年男人,從大鍋裏麵端出來了一個盤子。
他雙手端著盤子,沉重走到了破木桌前,神色嚴肅。
“這盤窩窩頭是我們師徒兩個今天一天的口糧了。師傅並不是沒有錢了,而是為了徒弟你好啊,你本是女兒身,天天吃這麼多,到時候都嫁不出去了。一定要減肥,勢在必行!”
“你為了我減肥,自己都不吃肉了,徒弟我真是太感動了。”
小徒弟蘇安歌感激涕零的用灰乎乎的袖子擦了擦幹澀的眼角。
“沒事,這都是為師該做的,趕快吃吧。”
蘇安歌一手拿了一個窩窩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她雖然隻是一個年紀十七八歲的女孩,但是胃口特別的大,吃窩窩頭也能一頓也能吃掉四五個。
吃了三個之後。
她眨巴了眨巴眼睛,有眼神滿是疑惑。
“師傅,我是不是產生錯覺了?為什麼吃著窩窩頭卻有一股烤雞的味道?”
“徒弟你這可不行啊,修行之人六根不盡。什麼烤雞,師傅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見過燒雞了,趕快吃,吃完了出去找生意!”
孔天師說著端著剩下的窩窩頭,背過身去吃東西。
蘇安歌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最近悄悄的走到了孔天師的前麵。
“師傅你騙我,你居然在偷吃烤雞!”
孔天師被徒弟發現了,急忙的把油膩膩的烤雞藏進了寬大的道袍裏麵,然後揚起臉,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意外。
蘇安歌才不管那麼多,伸手就去搶烤雞。
“師傅,你這要裝也裝像點好不好?我明明就看見你吃了,而且你這滿嘴油光的也不知道擦一擦,快點把烤雞拿過來!”
“不拿不拿,烤雞是我自己留給自己的!”
“今天我吃烤雞吃定了!”
師徒兩人相差二十來歲,毫不顧形象的在地上打起了滾兒,搶奪烤雞。
忽然外麵傳來了村長劉老頭的叫喊聲。
“孔天師出事了,出事了!”
孔天師的動作一僵,遲疑的大聲詢問。
“出什麼事兒了?這樣著急忙慌的?”
“隔壁王村的人家裏出事了,我幫忙的把出事的人帶來了,還能給你帶來點收入!”
“收入?”
孔天師的眼睛一亮,急忙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徒弟不要鬧了,快看看為師身上有什麼不妥!”
蘇安哥把燒雞藏到了稻草後麵,然後站起身來仔細的看了看,幫忙拍了拍灰,又扯掉了她的頭上插著的一根稻草。
“我看你這個樣子除了相貌醜一點兒,沒什麼不妥。”
“混賬話!師傅年輕的時候就是靠這張臉吃飯的,隻是現在臉老了才來當了個神棍,不,天師!”
劉老頭帶著隔壁村的農婦黃翠,一起走進了破屋子裏。
孔天師高高的抬著頭,微微的皺著眉,手指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姿勢,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剛才搶手機的混賬老頭判若兩人。
劉老頭抬頭看見的人就急忙跑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臂。
“本天師知道這一次是遇到真事兒了,趕快跟我們走一趟吧!”
孔天軒瞪大了憤怒的眼睛,使勁的甩開了他的手臂。
“隻要有本天師出馬,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解決的,但是做事歸做事總結又要講一個規則,你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的觸碰本天師的手臂呢?”
劉老頭愣了一下,眼神疑惑。
“孔天師說你剛才站在這裏,難道是在修煉什麼高深的術法嗎?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修煉了?”
蘇安歌看到這裏忍不住的捂嘴偷笑起來。
她跟著這個師傅什麼也沒有學會,就整天的看著他坑蒙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