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和長孫立在酒樓裏點好酒菜，吃的是大呼過癮。
“原來闖蕩江湖這麼逍遙。”長孫立滿嘴油光，含糊不清說道。
林凡哈哈一笑，“阿立，也多虧了你跟著我，要是跟著你清塵姐姐，一天到晚清湯素菜，早晚把你饞死。”
長孫立傻笑點頭，“大哥，清塵姐姐她們去柳家劍藏，會不會有危險。”
林凡嘿嘿一笑，“管她有沒有危險，我們好吃好喝就行。”
長孫立沮喪起來，“我聽師父說柳家劍藏凶險萬分，我怕清塵姐姐吃虧。”
林凡愣了愣，“那你說說，清塵姐姐會吃什麼虧？”
長孫立正襟危坐，“洛陽城裏，劍聖前輩贈劍清塵姐姐，劍聖前輩本就是柳家劍藏中人，卻贈劍給了清塵姐姐，我想柳家劍藏的人肯定會為難清塵姐姐。”
林凡拍了拍長孫立的肩膀，臉上綻開笑意，欣喜萬分。
“大哥，你幹嘛這麼開心？”長孫立傻乎乎問。
“沒什麼，就是為你感到高興而已。”林凡說。
“為我感到高興？”長孫立撓撓腦袋，一臉疑問。
林凡微微一笑，“阿立，我總算沒有辜負你師父。”
長孫立嘿嘿傻笑。
林凡自然是高興的，因為長孫立已經漸漸開了心智，假以時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阿立，你大可不必擔心清塵姐姐。”林凡說。
“為什麼？”
“劍聖前輩贈劍清塵固然不假，但柳家劍藏決不會小氣到要找清塵的麻煩，況且，劍道一途，晦澀複雜，相信柳家劍藏中不缺明白人。”
長孫立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哎，大哥，你看！”長孫立忽然好奇道，伸手指向酒樓門方向。
林凡順著長孫立指的方向望過去，門外進來一個白衣女子，赤著雙腳，一塵不染。
白衣女子似乎有所感應，望了過來。
林凡微微頷首，白衣女子嘴角輕輕上揚，走了過來，在二人桌前落座。
“相逢即是有緣。”白衣女子說道。
“姑娘真是好記性，在下與姑娘隻有一麵之緣，沒想到姑娘還記得在下。”林凡笑道。
白衣女子雙手合十微微一拜。
“姑娘是佛門中人？”林凡明知故問。
“在牆外聽施主談起柳家劍藏，心下好奇，冒昧叨擾，罪過罪過。”白衣女子淡然道。
“姑娘哪裏的話。”林凡神色古怪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知施主可否施舍貧僧些許齋飯。”白衣女子依舊神色淡然。
林凡幹笑一聲，“小二，給我兩個素菜，兩碗米飯。”
…………
林凡和長孫立安靜靜著白衣女子不慌不忙吃完。
“姑娘要往哪裏去。”林凡問。
白衣女子放下碗筷，低聲念了一段經。
“自然是往去處去。”白衣女子念完經文，淡然道。
白衣女子起身，準備離開酒樓。
林凡苦笑。
白衣女子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什麼，轉頭說道:“施主一飯之恩，貧僧定會銘記於心。”
“姑娘慢走。”林凡微笑道。
白衣女子走後，長孫立重重呼了一口氣。
“大哥，好奇怪的人。”長孫立如釋重負道。
“怎麼個奇怪法？”林凡問。
“明明是一個人，我卻感覺到了兩個人。”長孫立晃晃腦袋，“我也說不清楚。”
“阿立，你感覺的沒有錯。”林凡若有所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