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兄弟們可以再那裏休息一會。”
幻度總算在韓千嘴裏等到了休息兩個字,更在後麵的殺手們也包括幻度自己,都已經累得不行了。現在隻想馬上趕到前方的村莊才好。想到這裏不由的加快步伐,看著那些火光越來越近。韓千還是在最前麵打頭陣。可沒有過多久,他突然停了下來,一手抬起擋住還要向前衝的幻度。
“慢著,看清楚,那不是村莊。”
“什麼!”幻度心中唯一的念想也破滅了。隻能跟著韓千慢慢的走向那些火光所在。漸漸地近了。才看清,原來是一些安置在路口的火燈。但在這個荒涼之地怎麼就會有這些燈呢?不僅幻度覺得奇怪,韓千也覺得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身後那些殺手們,也虧的是訓練有素,這麼久了,沒有喊過一聲累,此時此刻也保持著頭腦清醒。
這些看起來是安置在路口的燈,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安置在這裏,韓千蹲下在一個火燈柱子下,捏了一撮翻出來的土,水分還沒有幹透,顯然是今天才插進去的。不管怎麼樣這裏是不能久留了。
“我們快走,我怕這裏有什麼蹊蹺,”韓千看著手上的土,立即站了起來。幻度雖然沒有韓千那麼敏感但是此時的情景實在讓人不安。便抬手一揮,示意後麵的人跟上。
可剛走出兩步,從前麵踉踉蹌蹌走來一個人,漸漸的從黑暗裏走到這些火光之中,嘴裏還雜糅著聽不清在說什麼。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個醉漢。
韓千感覺來者不善,但是那醉漢連看都沒有看他們,就直接走了,拐過那些火燈,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幻度此時按耐不住了,大步向前一下子就追上了那個醉漢,荒郊野外的徒然冒出一個人來,能是什麼好人嗎?幻度一把抓過那醉漢的肩頭。醉漢被這樣一抓一個激靈,仿佛酒醒了一半。
“你。。。你幹什麼啊,”
“說你是誰,到這裏來,是安的什麼心!”幻度一手抓著他一邊怒視著那人。
“你說什麼,我安的什麼心,我不過是喝多了現在要回家,倒是你們一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你們安的什麼心!”
“放屁,這裏荒郊野外的,那裏有人家,你最好老實交代。”幻度不禁又加重了力度,那男子疼的幾乎要跪下去,幻度用內力探知,才知道這人真的是不會武功的平民百姓。
“你。。你虧得長這麼大,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你沒看見這些火燈嗎?不是通向村子的路口怎麼會有呢?”幻度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常識,但是現在不管怎麼看這裏都是荒郊野嶺啊。韓千在一旁仔細凝神。似乎發現了什麼,也許是夜裏視線不清晰,那條路也卻是太隱秘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韓千在往前走了兩步,原來這裏的地形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平原,而是有著一節小斷層,繞過斷層,下去果然有星星點點的火光,是村子沒錯了。
果然是錯怪了人家,“快放了他吧,前麵確實有個村子,你們過去看看。”
幻度放開那個男人走向前四處張望了一下,果然前方是有村落的。
“這位仁兄真是對不住了,是我不對,我給你陪個不是。”
“哼,我看你還有點誠意,就不予你追究了。像你這樣的人,以後還不得注意點,會點武功了不起啊!”那人被幻度放開立即長了脾氣。韓千倒是沒什麼,他回頭看了看大家都累了。幻度因為太累額頭上滲出一點汗水。
那人正要轉身離開,韓千立刻叫住了他。
“喂,兄弟能不能麻煩你帶路,我們趕路都累了,想在你們村子裏休息一會。”
那個人回頭看了看,開口想說什麼,但是咽了回去,似乎在想什麼,一會才說。
“好,帶路有什麼問題,不過路不能白帶,你得給我銀子才行!”
“什麼”幻度忍不住了,用武力製服他看他還敢要錢,但是剛要出手就被韓千攔住了。
“好,要多少”
“為什麼要給他!”
韓千沒有理幻度,繼續等著那人的答複。
那人沒有回答,隻是一臉得意的笑,伸出三個指頭。
“有錢就給,沒錢就算了。”韓千二話不說,立刻把錢給了他,那人才答應帶路。
一路上幻度都是憤憤不平的態度,恨不得上去一手掐斷他的脖子。要不是韓千在旁邊這會兒早就發作了。但是一想到可以休息心裏也就平衡了一點。到村子那點路和他們要趕的路比根本算不了什麼。沒有一會就到了。
“諾!那邊就有可以休息的酒家,我可就不奉陪了。”說完就踉踉蹌蹌的走向另一個路口,那路上一樣有著火燈不到百米的地方就是村莊的入口。另一邊則是市集模樣的地方,都關了門了,隻有一家還亮著燈。看來那個人說的酒家就是那裏了。
“走吧,我們就在那裏休息半夜吧,”韓千帶著幻度一行人走向那個酒家。
那醉漢與韓千他們分開走了另一個路口,本來是踉踉蹌蹌的,但是漸漸的行路的腳步越來越慢僵硬的如同提線木偶,過不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來,竟然像一根木棍一樣直接倒地,眼睛裏沒有恐懼隻是那雙眼球仿佛是死了有一段日子的人竟然渾濁的流出濃水。隨後從鼻子裏緩緩爬出一個東西,一隻墨綠色的銀頭毒蛇。荒涼的路上沒有一個人走過,那些照明的火燈和前麵村落的燈光仿佛也變成血紅色,默不出聲的照著這詭異的場景。
韓千一行人到了酒家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韓千和幻度坐在一起,其他人便各做各的。
“大夥想來點什麼。”幻度先開口問已經做好的人。訓練有素的殺手們從來不苟言笑,這會兒也一直默不出聲,隻有其中一個人回答。“護法想吃什麼,屬下便跟著吃什麼好了。”
“也好,”幻度回頭衝著酒館裏麵喊道“有人嗎?我們要上菜,”
這時才聽見裏麵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個八歲大的孩子走了出來。麵黃肌瘦,嘴唇發白,看了他們一眼便又回頭喊“娘,有客人來了,”原來這家酒館的老板是一對母子。這時從裏麵走出一個婦人,係著圍裙,也和她那孩子一樣,隻是稍微圓潤了點,嘴唇也是發白。
“客官要點什麼?”那個婦人一邊用手耷拉著抹布一邊問。
韓千看了這對母子,看起來是窮人家。於是要求上店裏最好的菜,全都上上來再加上幾罐子酒就好。那婦人還是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先端上酒,才去廚房裏準備吃的。幻度迫不及待的倒了一盅,倒是韓千平時嗜酒如命的樣子此時麵對這些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少主,這酒是比不上滄浪亭裏的酒,但是將就著還可以喝啊。”幻度拿起酒杯就要往嘴裏送。韓千在默默的注視著酒杯,神色似乎有點不對。
“別喝!”韓千說出這話時,幻度已經把酒到進嘴裏聽到韓千說別和立刻噴吐了出來。接著其他人也都警惕的放下杯子。
“怎麼回事。”幻度先反應過來。
“酒裏有毒!”
“什麼,他們竟然下毒。”
“不是下的毒,是不小心放進去的屍毒!”韓千依舊注視那杯酒,似乎連他都感到害怕。
“你說什麼。”幻度不禁壓低了聲音,深怕這附近有別人在。
這時那婦人端出一盤菜上來,看見韓千還有幻度以及其他人都沒有動酒,她卻熟視無睹,依舊上菜。端上韓千的桌子,韓千此時不在看著酒杯,而是順勢看了一眼那婦人的手,白皙卻沒有光澤,手背上有一些顏色不深的斑點。
韓千此時從未感到如恐懼過,但是也顧不了那麼多,一手便抓住了那婦人的胳膊。那個婦人卻好像沒什麼反應。但是嘴上卻還在說著。
“客官怎麼了,是不是酒不好喝,菜不好吃啊?”
韓千知道此時和她說話隻是白費功夫,那捏出她胳膊的手用了十二分的力量,就算是個練武的人也受不了,但是這個婦人卻好像沒有感覺,韓千也感覺到,那胳膊根本就沒有溫度,另一隻手反式狠狠的削了過去擊中那個婦人頭後,那婦人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