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沉毅開著車與慕清韻一起回到呂家,慕清韻看著他陰沉不定的臉,沒有說什麼,先走進大客廳了。
這個時候,蔡雅蓮被摔壞的那些家當依然散落在大門口,誰都不準動它們,等著呂沉毅過來為她主持公道!
“喲,回來了呀?在外麵玩得怎麼樣?”坐在兒子呂承毅旁邊的蔡雅蓮陰陽怪氣的笑著,就等著他們夫妻倆回來,“當然會玩得開心了,哪像我們這些可憐人,被人欺負了一頓還無處伸冤,自找氣受……”
慕清韻見這蔡雅蓮嘴巴裏吐酸水,便笑道:“小媽你當然是自找氣受了,幾個小時前你不應該把全部家當搬過來,而是應該把整幢房子都給搬過來,那房子多結實啊,弟妹們想扔也扔不出去。”
“……”蔡雅蓮把眼睛一瞪,又被這慕清韻諷刺得火冒三丈,霍地從沙發上站起身,直接朝沉毅這邊跑了過來,大聲的告狀,“沉毅你總算回來了!你給小媽說說理,你老婆她剛才那說的是什麼話!她這是不歡迎小媽住進來嗎?可她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們一家人啊!這裏是呂家,沉毅你的家,她一個女人怎麼能背著你在這個家裏胡作非為?到底是誰在當這個家?!是沉毅你,還是她這個外人?!”
呂沉毅早看到了院子裏的那一片狼藉,再加上之前在艾淩薇那裏受到的氣,他對這些女人之間的戰爭早已是失去了耐心,冷道:“小媽你如果想在這裏住,那就住一段時間。如果不想住,我可以為你在外麵找房子。”
“但關鍵是你們之前你們已經答應我搬進來了……”且同意她與承毅夫妻永久的住在一起!現在這算是出爾反爾嗎?蔡雅蓮對此依然不服氣,還在大聲的叫囔,“沉毅,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你的小媽,你的長輩,你怎麼能讓我想住就住,不想住就馬上走人,你這是在把小媽當成外人給趕出去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呂沉毅一把甩開她糾纏過來的手,麵色驟冷,“那你到底想不想住?!”
“……”蔡雅蓮腳步一縮,在盛怒中的呂沉毅麵前不敢再囂張,心虛道:“小媽當然想住,但是你必須讓小媽一直住在這裏……”
“媽,你別這樣!”早已冷下臉的呂承毅也朝這邊大步走來,一把把自己的母親給拉開,讓她別再胡攪蠻纏,對二哥道歉道:“二哥,你別生氣,我過幾天就會搬出去的,你別把我媽剛才的話放在心上,今天是她做的不對,非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過來……”
“誰讓你搬出去?!”呂沉毅的俊臉麵向他,眸子一眯,“你是這個家的老幺,身為老幺為什麼不能住在這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擅自搬出去!”
“可是老二,我們也是這個家的兄弟,為什麼我們不能住在這裏?!”聽到此話,幾個兒媳婦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裏那叫一個氣,立即憤憤不平的站起身,又吵起來了,“隻有他老幺能住在這裏,我們就不是呂家的人嗎?這幢房子我們誰都有份,他們母子可以住,我們更加可以住!今天我們也搬進來,老二你誰都不準攔!”
“是啊,老二你今天做得太過分了!”
“老二你這一碗水端不平,我們當然不服氣!今天我們也搬進來,每房分一層樓,還有公司的股份也要平分,老二你可不能攔著我們!否則你就是偏袒他們母子!”
“今天是你們摔了這些東西?!”麵對這亂糟糟的場麵,呂沉毅沉積在心口的怒氣同樣處於爆發的邊緣,他走到這群弟妹們麵前,眯眸冷笑道:“摔了東西的人還在這裏理直氣壯!那好,從今天開始,我二房與你們其他房各自為家,以後誰也不準過來向老爺子領取生活費!這是我呂家的產業,是我這個至親嫡孫即將繼承的家族大業,你們這些外麵的兄弟有什麼權利向我們免費索取一輩子的贍養費?我絕不可能養著你們這群爸的私生子一輩子!”
幾個媳婦麵麵相覷,各自看著對方,真想抽自己耳刮子,用針線把自己這張長嘴給縫上!
看來這次真的把沉毅惹生氣了!這下該怎麼辦?剛才她們就不應該煽風點火,故意在這節骨眼上威脅沉毅!
現在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沉毅他真的要與他們分家,讓他們自己養自己了!
於是那從中得利的蔡雅蓮出聲笑了,嗬嗬幾聲,對她們諷刺道:“別仗著自己是呂家的兒媳婦便想與我們承毅平起平坐!承毅與沉毅是什麼關係,你們那些老公與沉毅又是什麼關係?!回去拿麵鏡子照照自己的臉,一個被宗勝給請出去的私生子也想在這裏平分家產,簡直是癡心妄想、不知好歹!”
“你以為你蔡雅蓮又是什麼好東西!”幾個媳婦又與這蔡雅蓮罵起來,圍著這老女人,真想把這討厭的老女人當成剛才的行李直接給扔出去,摔得粉身碎骨,變成老年癡呆,別再出來禍害人,“我們是癡心妄想,你蔡雅蓮才是不知好歹!如果你知好歹,怎麼會死皮賴臉的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