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妤被暴怒中的慕夜澈強行拉出了慕家,一路上她掙紮捶打,依然無法掙開慕夜澈的鉗製。她非常氣惱慕夜澈的行徑,但她更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你到底想怎樣?你是瘋子嗎?昨天說絕對不可能愛上我這樣的粗暴女人,今天又抓著人不放!你到底想怎樣啊!你這個一腳踏三船的混蛋!”她被他的反複無常弄得徹底爆發了,狠狠一把甩開他的鉗製,不顧手腕被扭斷的危險,往後退了數步遠,“從你包養林纖纖、又對我忽冷忽熱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資格再碰我一分一毫!甚至是碰到我的手,也讓我感到無比的惡心!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不要把我以前對你的那份愛全部辱沒了!我不想看到你變成三心二意的禽獸!”
慕夜澈見她反應激烈,自己心頭的怒火也慢慢在平息,冷笑道:“除了明天不準與東旭約會,其他你都可以做。”原本這盤棋是他贏定,他名義上的妻子絕對不允許與別的男人約會,但最後一刻慕書記插手,才導致局麵扭轉!
所以這個女人不會真的以為她可以與東旭相親約會?借他人之手贏掉這盤棋是耍賴,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輸!
古妤盯著他俊臉上的那抹冷笑,深知這個男人不肯承認剛才的那盤棋,態度非常強硬,便又往後退了數步,決定先走為先!其實這個男人比她還能耍賴,一定要幹涉她的事情,她討厭看到他這樣!所以不管剛才那盤棋是輸是贏,都不能阻止她重新尋找她的未來丈夫!
於是她轉身往宅院內疾走,重新又跑了回去!
而這個時候,冷東旭也跟著走出來了,他見古妤往回走,而夜澈俊臉陰晴不定、內心似乎在掙紮,便走過來笑道:“夜澈,你剛才的樣子真像在耍賴。”
原來兩人並沒有離去,而是被外麵的夜風冷冷吹拂,夜澈狂怒的腦袋被涼風吹清醒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小舅母,剛才沒有被嚇到吧?”輕輕一把扣住疾走中的古妤的手腕,與她近距離的相望,笑了笑:“以前與夜澈下棋,他一直是這樣,百戰百勝,無往不利,但一旦輸了,就覺得很沒有麵子,偶爾會發怒……”
古妤看他一眼沒說話,知道他在故意調侃,便從他麵前走過去了。
剛出狼窩,便入虎口,她其實更不想在慕女士的監督下與冷東旭試著相親約會!剛才真的隻是下棋罷了!慕女士那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難道她不知道麼!一個對父親怨念深重的老女人,整日閑來無事,巴不得把慕家弄成四分五裂,活活氣死慕書記!
她才不會陪這個老女人發瘋!老女人自己一個人玩去吧!
走回慕家,她遇到了等在樓梯口的慕書記,慕書記蒼老的臉龐上一片擔憂,問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夜澈……一直在生氣,你們……鬧什麼……別扭了?難道……是氣爸剛才幫了你?”
“您在最後關頭幫我扭轉全局,他當然會生氣。”古妤蹲在慕書記麵前,幫老人蓋好膝蓋上的毛毯,輕輕笑了笑,“不過現在沒事了,他現在在外麵與東旭聊天,您不要擔心。現在時間不早,您去休息吧,爸晚安。”
“嗯,晚安。”慕書記笑著點點頭,目送她上樓。
古妤回到了房間,但她看著一櫃子自己的衣服發呆,考慮要不要搬出去住。但如果搬出去,又必須找個借口應付慕書記慕太太,不要刺激到生病中的老人家!最後思索再三,她想到了一個妥善的好辦法,給媞娜打了個電話,
“接下泰國遊的單子,用那一百萬去買一個小戶型怎麼樣?我們一起住,我不住的時候你找個室友出租出去,或者與葉俊生一起住。而從現在開始,我們開始看房源。”
媞娜被她半夜call醒,含糊不清的打了個嗬欠,“可以呀,不過俊生有時候也會來這裏住,你不要介意就行了。”她早想在外麵買個房子單獨住,正合她意!
“那你明天去看房,賣價九十萬到一百一十萬左右的房子在考慮範圍之內!”
“ok,這事就交給我吧,掛了。”媞娜為了繼續睡覺,快速的把電話撂了,不準古妤再囉嗦。
古妤則躺到床上睡覺,翻來覆去的烙鍋貼,最後把被子蒙到了頭上,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的。她一直喜歡這樣睡覺,安安靜靜的,這樣可以讓她快速入睡。但她的大哥古傲不準她這樣睡,因為對身體不好,容易造成呼吸疾病,壓迫心髒,所以她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她的大哥,想象大哥半夜經過她的房間,用手輕輕掀開她頭上的被子,給她蓋好被子。
小時候,由於父母不在世,沒人陪她,她一直鑽在被窩裏睡覺,而且可以保證在清晨的時候也保持這個睡姿,將被子從頭蒙到腳,不肯從被子裏出來。大哥帶她去看心理醫生,醫生說她是害怕黑暗才導致逃避心理,孤僻症。但她能堅持這麼多年,這說明她養成了習慣,已經無法再改變。
就好比,有些小女孩習慣抱著娃娃入睡,依賴性非常強,與這道理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