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父臉色一冷,怒道:“想不到你這逆子竟然與軍隊勾結!那些暗部打傷我的人,難道不是你吩咐的?他們擁有軍用武器,炸彈,槍支,並非國家編列,而是美國兵種!”
“當然不是!”滕睿哲薄唇微揚搖搖首,銳眸中噙著邪戾,長腿伸直,頎長的身軀顯得慵懶,又有些狂魅,“他們不需要我吩咐,會自覺辦事。而且,比起你的那些保鏢,我的那些人算什麼?嗬,老頭子你派人把我當犯人盯著,我教訓一下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有什麼不對?你別忘了,我吃軟不吃硬!”
他起身,突然一腳把椅子蹬開,咯噔一聲,眸中笑意不再,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光芒:“老頭子,不要做得太絕,馬上把人放了!”
滕父眉頭擰起,一抹夾著狐疑的冷意落入老眸中:“逆子,你在跟誰說話?!我抓了你什麼人?你外麵那些花草,我不是讓你安全送到飛機上,沒再追究了?你不是打傷我無數保鏢,還我顏色了?!逆子,我倒要奉勸你不要做得太絕!為了一個不三不四的白嬌嬌,與你父親撕破臉不值得!”
起身站起,已是臉色鐵青,怒目金剛,冷冷看自己兒子一眼,拂袖而去。
滕母見父子倆吵起來了,連忙去追老頭子,追了幾步,又走回來來對兒子道:“睿哲,怎麼會出這樣的事?你爸帶人去堵你是有不對,但你與其他女人約會就對了嗎?去看看小涵吧。她是無辜的,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該讓她這麼委屈。”
睿哲垂眸瞧了母親一眼,肆意張揚的俊顏下,眼睛裏閃過一抹無奈:“媽,如果你們再這樣撮合,以後她會更委屈。難道我滕家除了能娶鄒家女兒,就不能娶別人了?”
“可你畢竟給過小涵承諾,你們已經確定關係了,兒子!”滕母心急火燎提醒他,“拉滿弓的箭還收得回來嗎?酒席已經擺了,名聲已經出去了,小涵已是你的人,你還以為是兒戲,可以想反悔就反悔?”
“對於你們來說,婚姻就是兒戲。”滕睿哲眉一挑,冷冷一笑,轉身走了。
什麼兒戲不兒戲的,對於他們來說,他的婚姻就是一場戲!此刻他要去找黛藺,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去了哪裏,有沒有出什麼事!
剛才父親那番話,明顯是沒抓到黛藺,隻注意到了白嬌嬌,把白嬌嬌當成他的女伴了,黛藺則是神秘失蹤的!
原來他白跑了這裏一趟,耽誤了不少時間!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走到酒店門口,打電話去了出租車公司,根據車牌號碼,聯係那輛載走黛藺的出租車司機。
司機可能是怕惹麻煩,手機一直關機,後來根據公司尋找,總算把司機找著了。
“滕先生是吧?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當時我載著她飛快的跑出了一段路,準備早送到海邊早收工。但她堅持要回來一趟,於是我把她又送了回來……”
“你把她送回來了?該死,誰讓你送回來的?!”他勃然大怒,暴吼了出來。
如果司機把黛藺送回來了,那豈不是自投羅網!這個腦子進水的司機!
“滕……滕先生您先別生氣,等我把話說完。我當時的確把她送回來了,但車行到岔路口,她就讓我把車掉頭重回海邊,然後買去錦城市的票……”
“繼續說!”
“嗯。所以我連忙把車掉頭開,開向海邊。但路上我們發現有人跟蹤……”
“對方是什麼人?”滕睿哲的眉頭越擰越緊。
“不大清楚,對方開著無牌照的摩托,還有一輛出租車,一直追著我的車跑。於是我把車開進人多的夜市街上,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把蘇小姐放下去了,然後把手機關機,另外載了客人引開他們。後來他們追上我的車了,見車裏坐的是男人,便走了。我怕他們通過車牌號碼找到出租車公司,所以把手機一直關機,等風頭過去。”
“後來你沒去接她?”滕睿哲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去了,但她走了,找不到她的人。滕先生,如果當時我不把她放下車,對方一定能追到我,他們有好幾個人,自己開了摩托,坐了出租車,各個方向追趕,而且這是小姐自己要求的……”
“他們是什麼人?”
“攔住我的那兩個男子戴著摩托車頭盔,看不清長相,不過可以看出是兩個年輕小夥,拉開我的車門看一眼就走了,跑得飛快,開的是一輛無牌照的豪爵摩托,好像是偷來的。滕先生,對於這件事我感到抱歉,但我現在也惹了一身麻煩,很怕那些混混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