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洞房花燭鬼哭夜(1 / 2)

流雲道長讓霜兒和我站在供桌前,一人一頭牽著一條紅綢帶,綢帶中間係著一朵大紅花,我父母和爺爺奶奶都已經過世了,隻有流雲道長坐在正堂的高座椅子上。

流雲道長喊著一拜天地,我和霜兒就一起跪下,對著供桌上的道祖神像磕了一個頭,他又喊道二拜高堂,我們轉身又跪下給流雲道長磕了一個頭,流雲道長麵露笑容對我們點點頭。

他再喊夫妻對拜,我們起身麵對麵站著,一起朝彼此鞠躬,至此一場簡單的婚禮就算是完成了,我又給流雲道長敬了一杯茶,他就催促我們趕緊入洞房。

我剛牽著霜兒的手走出門,就看到他吹熄了堂屋裏的蠟燭,然後靜靜的站在了門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心裏不禁奇怪,他怎麼會這麼緊張呢?

我也沒多想,帶著霜兒就來到左邊的新房裏,紅蠟燭、新棉被、同心結,看起來十分喜慶,我開心的拉著霜兒坐到了床邊。

我抬起手,輕輕的掀開她頭上的紅蓋頭,立刻就看到了燭光下的霜兒,粉麵黛眉、嬌豔如蘭,讓我不由的心跳加速,激動不已,能娶到這麼美麗的妻子,我心裏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霜兒,這麼倉促的婚禮,我都沒來得及準備什麼,讓你受委屈了!”我拉著霜兒的手說道。

霜兒輕輕的搖頭,說道:“有你就足夠了!”

一句話,足以融化我的全部身心!我把霜兒拉進懷裏,深深的擁抱住了她,低頭慢慢的湊到她的唇邊,輕輕的吻在了她的紅唇上。

正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道奇怪的聲音,“嗒嗒!”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用木槌,敲擊在木樁上發出的聲音,緊接著,又響起一道“嗚嗚”聲,似乎是有人在哭泣,聲音很詭異,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我明顯的感到,懷裏的霜兒身體一震,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可怕的聲音一樣。

她突然站起來,吹熄了桌上的蠟燭,拉著我走到門前。蠟燭一滅,我頓時感到眼前一片黑暗,步子也有些踉蹌,可是霜兒的動作卻十分矯健,幾步就來到門前。

我們趴在門縫裏,往外看,隻見流雲道長已經站在院子中,警惕的看著門外,而這時,門外又響起了,“嗒嗒”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一聲嗚嗚聲。

我想開門往外走,霜兒卻拉住了我說:“交給爸爸就好了,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我問外麵來人是誰,她說可能是鬼婆婆和他兒子,隨即又小聲對我說道,鬼婆婆家裏有錢有勢,他兒子就是昨天晚上我們看到那個唱京戲的,他們在村裏一向欺男霸女,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半個月前,鬼婆婆找人來給她兒子提親,說她兒子喜歡上了霜兒,過幾天就接她過門,流雲道長一聽就怒了,鬼婆婆的兒子都已經娶了三個媳婦了,還經常在外麵鬼混,怎麼能把霜兒嫁給他呢?

可是礙於鬼婆婆的凶名,他也不能直接拒絕,就隻好借口霜兒還小,一直推脫,可是兩天前,鬼婆婆又讓媒婆來了,說三天內就要接霜兒過門,所以他才急著讓我們成親,可是沒想到這才兩天他們就來了。

霜兒又說,那嗚嗚聲是鬼婆婆的兒子在纏著她哭叫,肯定是逼她來這裏催婚,鬼婆婆最疼她的這個兒子,所以就用她的小腳在踢院子的門框。

我又仔細一聽,那嗚嗚聲果然跟昨天夜裏聽到的唱戲聲很像,我完全可以想象,院門外鬼婆婆的兒子在拉著她哭鬧,而鬼婆婆看到不給她開門,就憤怒的用她的小腳一下一下的踢著門框,發出“嗒嗒”的聲音。

昨天晚上,那鬼婆婆有多凶我是見識過的,那個唱戲的男人,也非常的詭異嚇人,想到他們的樣子,我就不由的一陣心寒。

唱戲男子哭鬧的嗚嗚聲越來越急,鬼婆婆踢門框的聲音也一下比一下重,他們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我看到院牆上出現一個人影,那人先是伸出一顆腦袋,隨即身子也出現爬到了牆頭上,他往院子裏看了一下,又轉身看向院子外麵,不一會又有一個黑影爬到了牆頭上。

這兩人一起跳進了院子,快速的跑了過來,跑到一半,突然一左一右,衝向院裏的兩棵樹,他們爬到樹上,把掛在樹杈上的紅燈籠給扯爛了,隨著燈籠的破碎熄滅,我突然看到兩個燈籠都變成了白色。

原來那燈籠發出了紅色的光,把白燈籠照成了紅色的,我再看門上貼著的大紅紙喜字,也都變成了白色的,心裏十分憤怒:“這鬼婆婆真是可惡,居然這樣來惡搞我和霜兒的婚禮。

流雲道長也憤怒了,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木劍,就向那兩人走去,腳下還買邁著奇怪的步法,看起來速度極快。我看出這木劍好像不是桃木,而是榆木,桃木可辟邪,而榆木性堅韌,心裏奇怪,道士怎麼不用桃木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