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後,三人一起去阿牛家吃了晚飯,因阿牛家沒有多餘房間,小麗便帶著老婆婆回去了。
誰知第二天一早,阿牛再去找小麗的時候,便發現人已經不見了,連那個老婆婆也一並失蹤,家中被褥有睡過的痕跡,卻未疊起,可能是在夜裏失蹤的。如今想來,阿牛也覺得那婆婆有些可疑。
不過阿牛很肯定地告訴我們,那婆婆確實已經老邁不堪,看起來至少有八十歲,路都有些走不動,原本阿牛想背她回去,老婆婆堅決不同意,因為若是阿牛背她,豆腐擔子和菜挑子便隻能留在鎮上,老婆婆說不願給他們再添麻煩,所以那天是小麗扶著她回去的。
告辭了阿牛,我們又跑了幾家受害者,發現最初的幾家竟然都有人曾在受害者失蹤當日見過一個老婆婆,不過有人說是七八十歲,也有人說六十多歲的。
我和大師兄商量了一下,都覺得這老婆婆可能就是凶手,或者至少也是個幫凶,通過易容手段,利用老婆婆的形象降低受害者的心防。至於為什麼後來幾個案子裏沒有再出現,可能是因為事情傳開了,再扮成老婆婆反而會引起人們警惕之心吧。
後來,失蹤的案子多了,有幾戶人家便打算將家中女眷轉移到其他地方去,等案子破了,抓住了凶手再接回來。第一戶付諸行動的是城東方員外家,當日,家中的家丁、護院全部出動,護送他家大小姐往桐城親戚家暫住。
結果第二天夜裏車隊回來了,說是當天一出鎮子,上路走了不到兩個時辰,整個車隊的人不知怎麼的竟然全部失去知覺,暈倒在路上。到半夜才醒來,發現大小姐不見了,四處尋找了一整天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這一來,再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隻能加強防範,但還是無法阻止鎮上的女子一個接一個地失蹤。
根據這些事實,況且失蹤少女人數如此之多,我們猜測極有可能是一個販賣女子的團夥所為。
原本我提議,何不試試以我為餌?按常理推斷,過路客應該更方便下手,隻要我在鎮上多轉悠幾圈,說不定就能把犯人的注意力引過來,我們也不必四處探訪,隻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不過這個想法立刻便被大師兄否決了,說是目前不明狀況,不能讓我以身犯險。
於是我們商量著列出了符合條件的幾家,覺得可能性最大的要數城南林家,便決定今晚去林家蹲守。
林家是斧山鎮上較為富裕的一家,家丁護院也有十多人,林老爺曾在外地做過幾任縣太爺,去年才剛告老還鄉回到斧山鎮。
林家小姐是其老來所得幺女,甚為疼寵,其上還有六位哥哥,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全家都將她捧在手心。
剛到掌燈時分,大師兄便帶我翻過林家後院院牆,找了處隱蔽角落藏起,過不多久,便見林家人都向後院聚攏,分散在各處角落,拱衛著一處小樓,想來那裏就是林家小姐居住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