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逃……我們並沒有作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之燼心疼不已,緊緊擁住他。
“隻要你好好留在天庭,在其位謀其職,而我安安分分地不惹事,我們皆會安好,我不要我們去過逃亡的日子。”言及於此,她想起餘生掙脫不了被追殺的恐懼,未曾得過一個好夢的又原。
方葫山,離東海不過百裏。
仲炎急切尋著之燼,不敢略去分毫。此時,身後響起一個小女童的聲音,他並不理會。她的心裏隻存著一件事,就是尋到之燼,與她去覓一處佳境,再也不去任何地方。因太過心急,他連連磕到石頭,撞到樹軀。
“喂,你這大人,怎麼像小孩子似的,連個路都不會走。”
“我跟你說話呢!”女妖童初初本在歇息,卻被這個大家夥折騰出的動靜,擾得不安寧,睡眼稀鬆地朝他喊著。
見他依舊沒吱聲,她伸伸懶腰,飛向他。
仲炎轉身,落在地上,雖念著眼前的小妖還是個孩子,卻依舊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你要作何?”
初初看清楚他的臉,又湊近他,四下嗅嗅,便絞盡腦汁地思索。咦,這個人,怎麼這般眼熟……
他扭頭便走,初初跟著他,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仲炎心煩意亂,身邊憑空多了個小娃娃,簡直要命,他很不耐煩,“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在找很重要的東西。”
“你要找什麼呀,我可以幫你。”
“你不認識她,怎麼找,算了,我不與你說了,你別再跟著我了。”他嚇唬道。
“別瞧不起人,我厲害著呢。”初初揪著仲炎的衣袖,“我昨日還救了一個受傷的姐姐呢。”
他連忙回頭,滿懷希冀地問道,“你昨日遇到了一個比你大的女妖?”
“是啊,就在這東海邊陲的一處孤島上。”她仰著頭,得意洋洋。
“她現在在何處?”
“應該沒在島上了,因那裏每逢夜晚,寒冷非凡,她受著傷熬不下去。”
“你不是說你救了她嗎?”
“我……就是把她馱伏到了束姐姐麵前,我不會醫法,但束姐姐會救她的。”
“束姐姐?”
“東海宗姬,淡束。”
仲炎未曾料想過有一日會與故事中的人有何聯係,但他無心多想,隻是緊張追問,“傷得很重嗎?”
他知曉,即使之燼法力不佳,但絕不會這樣悄無聲息地被帶出龍宮,一定是有心之人將她打暈過去,才詭計得逞。況且,若不是有積怨,為何要跟一個東海來客過意不去,此人歹毒之心非一日而就。
“滿身傷痕,我從未見過有人比她……比她……”
初初看著仲炎皺成一團的俊臉,回想起來那年的事。
一個身負重傷,周身是血的美男子,碰巧進入了自己所在的山洞,其肩頭的血跡沾染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便有靈氣。隻是當時氣力不足,不能出壁畫,直到後來,淡束姐姐施法才得以落地,成了一個女妖童。
而自己的名字就是他入夢時,反複念叨的,為了感念他,便用了那名字。
他是誰?初初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