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藥,也不是迷情之藥,我仲炎不是那種壞蛋。”
你把我綁來,逼我作你媳婦,難道這不叫壞蛋!
“是合生。”
“你吃下後,若是不在七十九日後回來,我就會患病,直至死去……”
要不要這麼無敵……我不回來,你就死,這天下竟還有這樣好笑的東西。
“你不怕我走了,真不回來?”
他為之燼捋順發絲,摸摸她的腦袋,“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藥嗎?”
“這世間欲望橫生,誰也不再毫無保留的去信一個人。”
信,多婉約的字,她當初便是因為信,想都沒想,便跟著素昧平生的星君從所居多年的山穀,去了遙遠而陌生的天庭。歲月迢迢,她依舊相信星君深愛的人是她,所以她不淘氣不掙紮,為了保他的君位,心甘情願被流放至另一個不明之地。
“可你為何信我,我們相識不足半個時辰。”
之燼看著眼前絕美的男子,他脖頸上有粒小小的朱砂痣,如相思豆。
人間的集市上,她見過赤紅小豆連成的手鏈,好些人不喜那樣看著心疼的草本之物,另一些則愛的不得了,說像因思念戀人時,心裏流的血,故而取了名,為相思豆。
若情者遠行,便各執一串,意即,相思欠,肝腸斷。
“情本不多,我見你為了一個妖奴能有如此心緒,應是良人。”
“若我不食,你當如何?”
“那我就殺了那個與你皆入上選的女子。”薄薄壞笑,在他臉上添了一點別樣的瀲灩芳華。
“你……”
這人有病吧……之燼憋著一口氣,想要狠狠踹他一腳。
方才他說那樣的話,本讓她頗為有感,以為他應是個不錯的妖,如今看來,其捉摸不定,反複無常,奇葩呀!
之燼故意冷淡,“哼,你以為我會在乎一個不相幹的女子死活。”
“那再加上一個鹿妖。”
“你怎如此無恥!”
他忽地將之燼橫抱起來,緩緩轉圈,四下頓時變為茨山山麓的景致。
“那個女子我本也不打算留著,如今便和鹿妖一起,作為要挾你的砝碼。”
“我真是不理解,你就這麼想要我作你的媳婦?”
“哎呀,我年紀不小了,總風流也不好,你要是作我的媳婦,就可幫我好好打理那些鍾愛我的殘花蒲柳,我也能清心寡欲。”
天啊,這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臉的妖,佩服佩服……
他點了之燼的眉心,在她無奈的目光裏,嘴含合生送入她唇齒中。
“記得,七十九日,如若逾期,兩條命,逾期過久,加我一條。”
在之燼翻了無數白眼後,他終於解開了她的封印,“我是茨山老大,仲炎,等你回來哦。”
“哦你個頭呀!喂!有病吧,幹嘛呀,我要是在路上被殺了,或者被誰帶到很遠的地方,回不來怎麼辦呀!”
老天啊,這都是些什麼妖怪啊,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火妖,為什麼要如此為難我。
她鄙薄著仲炎的消失不見,很是抱怨,還有剛才被親吻冒犯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