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宇有些尷尬的笑了,他可記得,這司儀老者在他交靈石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也沒關係,趙淩宇也壓根沒把它當作一件原材料來看待,這才說道:“前輩多慮了,再下並非靈匠,而是一位體術家,買這天玄石柱,也隻是將其當作一件練氣力的物件而已。”
“原來如此……”司儀老者這才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心中騙人的罪惡感也減輕不少,不過也不免想到,花一萬零一顆靈石來買一件專門練氣力的工具,這小友畢竟還是年輕啊……
而且他能否將這天玄石柱拿起來,還得另說。
司儀老者又想起一點,便好心提醒道:“不過小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空間之物也有等級之分,就比如你佩戴的這個儲物袋,是裝不了這根天玄石柱的。它的大小雖沒有妨礙,但它的密度,卻遠遠高出了你的儲物袋所能承受的範圍。”
趙淩宇笑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直接將它拿回去便好。”
老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淩宇走到玄石台前,那天玄石柱竟是在台麵壓出了微微凹型,趙淩宇壓抑住內心的狂喜,伸手去握住那天玄石柱,一股如雪山冰塊一般的寒冷瞬間穿透了他的皮膚,讓他的骨肉都感覺到一瞬間的凝結。
趙淩宇像觸電一般的收回了手,回頭看去,司儀老者還在尷尬而禮貌的笑看著他。
老者道:“要不要老夫叫人幫小友將這根石柱送到您的住處,不收費。”
趙淩宇道:“不用了,不用了。”
說罷,趙淩宇運足真元到自己右手,再握向那天玄石柱,用真元之力鎮壓住那透骨的寒意,再用力將其抬起,趙淩宇隻感覺自己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才勉強將石柱提上三寸,終是僵持不住那股重力,又“哐”的一聲砸向石台,在麵上砸出一道更深的印記。
老者猶豫道:“小友真的……不要老夫幫忙嗎?”
趙淩宇:“不用。”
這次趙淩宇是有些生氣了,體內運轉起‘天下熊霸功’的第二重,將體力的渾厚真元盡數灌輸到自己的骨肉之中,一把抓向石柱,在老者微微震驚的眼神中,將石柱整根抬起,趙淩宇的右臂之上都暴起根根青筋。
趙淩宇咬牙微笑道:“晚輩,告辭!”
老者:“走好,小心。”
在回客棧的沿途上,趙淩宇都走的極為緩慢,並且隨著真元氣力的消耗,越發的覺得手中石柱的沉重,但心中的狂喜仍舊在蔓延,他將石柱握住手中,更能清楚的看到這石柱上的組組屬紋,而且哪怕是那上麵品階最低的一組,也是趙淩宇完全無法企及的程度,他仿佛從這根石柱上,看到了自己未來和人對戰時的樣子。
就像對待初戀情人一般,趙淩宇迫不及待的想要給石柱取個另外的‘昵稱’。
當然,他也知道,什麼‘天玄石柱’不過也是靈匠工會隨意編出來的稱呼而已。
數字可以無窮大,但唯有‘九’是單數之最,再往後不過是表象的重複。
趙淩宇靈機一動,咬牙道:“既然你重的不像話,那就叫你‘九重棍’吧!”
九重棍微微顫抖了一下,趙淩宇仿佛感覺這棍子也變的輕了一些,雖然不太明顯,又或許隻是心裏作用,趙淩宇總是覺得,這棍子正在像‘日遊陰帥’認雷剛為主那般,在認自己做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