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辛苦了(1 / 2)

修行之道,無論選擇那種分支,其最重要的,還是對於修行功法的選擇。一本好的功法體現出的實力,甚至能彌補修行境界的差距。而一個修士所習練功法的好壞,通常就能體現出他有何種背景。

紅鸞在‘守擂演武’的前十八場,其實都隻是以修為和戰鬥經驗來完壓對手,根本沒有展示出跟自身功法有關的實力。

也是遇到這第十九個善於用陣法的術士,才不得已展現出她鬼修功法中的飛行一術。而術士單念心,本身也是‘青風榜’排名第十一的青年強者,自然其身後也站了一個支撐他的龐大勢力,所以就更加懂得什麼人可以隨便欺負,什麼人堅決不能得罪。

五丈圓形擂台上,那紫色的陣法已經退去,紅鸞獨自一人站於擂台之上。

她是第一個站上擂台的女子,卻做了十九輪擂主,再無人敢像最初一般看她是女子而小瞧於她,大多修士數人終於明白與她實力相差甚遠的同時,她那一手飛行秘術,甚至更是在擴張著她與大多修士之間,那如鴻溝一般的差距。

不過紅鸞輪番與人交戰,已有四個時辰,而且越到後麵,對手的實力越強,最後那幾位更都是凝液境後期的強者,紅鸞不用鬼修的手段,戰鬥起來反而越發的吃力,剛才那一番飛行,又耗費了她不少真元,現在已經顯得很是疲乏。

眼看著她便要二十連勝,將擂台的場勝獎勵提至最高,台下一陣騷動,望著那台上氣力不足的女子,卻都在猶豫。紅鸞就索性就利用這個空檔,調理起體內真元來。

那騎著巨大傀儡蜘蛛的司儀老頭,眼中也頗有一些不快,派去打探這少女背景的人還沒有回來,看著這少女慢慢的恢複真元,台下的那些挑戰者,居然都猶豫著不上,這樣下去,或許還真會被這少女打破‘守擂演武’的慣例,不管是站在利益的角度,還是站在推動‘守擂演武’像普通修行者發展的趨勢,這個背景不凡的少女,顯然都成為了一大障礙。

蜘蛛老頭對著身旁一位光頭少年使了使眼色,那少年微微點頭,一躍而起,在空中幾步橫踏飛上了擂台。

少年光頂上還清晰可見六個深黑的戒疤,身著藏青色緊身武士服,雖是濃眉大眼,卻並不顯得凶神惡煞,反而還有一些憨厚,上台對紅鸞傻傻一笑,更像是要來和紅鸞打招呼,不像是來把紅鸞打下擂台的。

“阿彌陀佛,女施主雖一身本領,小僧也是看得出,女施主應當還很有所保留,但畢竟體內真元不多,就不要為難小僧了。”此人上來竟也勸紅鸞下場。

擂台下圍觀的修士皆是眼中一驚,紛紛議論,“體術家羅田光!青年榜排名第八!”“青年榜前十的大人物,不是從來都不參於守擂演武嗎?”“這和尚,不是去年進了金山寺做內門弟子嗎?怎麼出現在這裏?而且還要惹一身是非?”“你懂什麼?羅田光雖是體術家,但他父親本就是靈匠工會的副會長。”“哦……”大家眼中都是意味深長,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

台下的趙淩宇也是眼中一緊,體術家屬於修行界中比較稀有的分支,與妖修有些類似,隻注重於自身的修煉,卻比妖修還要來的專精,妖修尚會根據自身的特性,產生一兩門相應的法術陣術,而真正的體術家則不會任何法術陣法,戰鬥之中,也根本不會使用什麼符篆傀儡,就如尋常江湖中武師一般,但用真元灌溉出的血肉,其展現出的實力,與前者又有著天壤之別。

傳說中的體術家,身體可以承受同境界修士的任何法術,自身的力量與速度,更是同境界中的其他修士無法比擬的。而且趙淩宇踏出千歲山已是有小半年了,這段修行之界中,除了那半調子的雄霸天,他還沒遇到過任何一位體術家,也可見此法門的修煉難度。

當然,如果紅鸞可以用鬼修的手段,趙淩宇也自然不用擔心。但偏偏這裏是東郡,鬼修可以說是一種被萬人譴責的修行之道,如果為了些靈石,憑白受了這種待遇,倒也劃不來了。

紅鸞笑道:“沒想到還能來個小和尚,你不在山上好好念經吃齋,怎麼還學世俗,跑出來比武,怕你這佛經也念不下去了,來吧,讓本姑娘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體術家。”

羅田光道:“女施主既然如此執著,那小僧隻有獻醜了。”

這羅田光上一秒副溫和虔誠的模樣,下一秒就則直衝紅鸞而去,真元混合到肉身之中,氣勢蕩漾開來,竟是渾身冒著隱約金光,幾步踏在這擂台之上,好似千斤墜地,連這石坪擂台都在跟著‘咚咚’作響。

眾人都是微微搖頭,光是這氣勢,之前的所有參賽者,甚至包括這還在台上的守擂者,怕是這二十連勝,終究是達不到了。

而且讓眾人更加驚奇的是,麵對羅田光的衝刺,那少女竟是不偏不躲,站在那裏像一個木樁,若非她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恐怕都會以為她被這氣勢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