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圖穩住身形,急速朝著那如山一般大的羅刹門衝去,一隻手撐在羅刹門的石牆上,說道:“羅刹?地爆天星!”
“砰砰砰砰!”那封死的石門之中,無數聲巨大的爆炸聲傳出,每一聲爆炸都響徹天地,每一聲爆炸都能瞬間炸毀一座城池。而那羅刹石門依舊紋絲不動,連一絲縫隙的爆炸灰塵都跑不出來。
趙淩宇瞠目結舌的說道:“應該……死了……吧?”他想象不出,誰能在這一連串的法術中,不死。
但真有人、不,真有妖,能不死。
爆炸聲剛一停歇,四道巨大的石門,竟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細小的黑洞,仔細看去,竟是蝗蟲咬出來的小洞!整個嚴封的,堅固無比的石門,竟是被紮昆的蝗蟲咬出了蟲洞。緊接著,無數隻蝗蟲從石門上無數個小洞中擁擠的飛出,鋪天蓋地的蝗蟲,在石門上方的頂蓋,彙聚成一隻巨大的,蝗蟲的模糊外形,然後實質行的幻化出一隻巨大的蝗蟲。
這便是紮昆的本體。
烈圖眼中一緊,不退反進,朝著紮昆衝去,紮昆亦是煽動身後的巨大四頁蟲翼,撲向烈圖。
看起一大一小,兩個極端的身影,卻擁有著相近的力量,每一次激烈的碰撞,都是飛沙走石,地動山搖。
趙淩宇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心中的震撼壓抑了所有的情緒,心道,這就是成鼎王者之間的戰鬥嗎?每招每式,幾乎都伴隨著毀天滅地的威力,而且趙淩宇光是感受這戰鬥的餘浪,都每每令其幾近昏厥,幸好維持著一尾的形態,才勉強能夠抗住。
趙淩宇回想起自己以前用的那些招式,簡直就像是小兒過家家,虧的落霞鎮那些子民還以為他是神人,人家這才叫神仙打架啊!
現在想來,自己竟然能吃下那種人物兩招,當真也算是個奇跡。這場成鼎王者之間的戰鬥,無疑給趙淩宇帶來了極深的心靈震撼,讓他重新看清了自己的渺小,更讓他明白,自己在修行界上的道路,還有很長很長……
大部分的人在見識到這種不可忤逆的恐怖實力之後,通常都會感覺到自己異常的弱小,從此一蹶不振,難以長進。但對於趙淩宇來說,卻是正確規劃他的修行道路的重要標杆,是他拚命前進的亢奮劑。
木良湖邊,同樣有一道巨大的法術鋪展開來,隻見一道金色的陽光灑滿了這方整片大地,灑在人身上異常溫暖的陽光,似乎對於蝗蟲有著致命殺傷力,隻見那些散布在這方的蝗蟲,全都在這片陽光之中化為灰燼。而那些飽受蝗蟲啃噬的低階修士,卻都在這片陽光下,慢慢恢複著血肉與生機。
如果趙淩宇‘天泉晨星功’的最大限度,是在靈湖的幫助下,治愈幾十號傷員。而這片金色的陽光,便是能治愈普照之下的所有修士。
原本木良湖邊的七八百個低階修士,隻活下來了一百多人,但在這片金光的普照下,竟是奇跡般的複活了四百多人。而那些沒有複活的,卻是因為被蝗蟲咬了個精光,血肉都已經消失殆盡。
紮昆帶來的六個元丹境妖修,除了被趙淩宇率先斬殺的那條巨大鯉魚妖之外,剩餘五個,也死了其四,唯有那名眼放彩光的女子,在緊要關頭化成了羽蝶,飛遁逃離了。
天空之中,兩人懸浮。
大地之上,眾人跪拜。
連同木良玄銀領餘少清,木良知府魏子良也不例外,都老老實實的朝著天空二人跪去。魏子良的頭深深的埋向地麵,木良的危機以除,但他的表情卻更是尷尬,隻因他方才為了給餘少清這剛來的玄銀領一個下馬威,特意大膽的提了‘蔣茂淳’的名諱。
而紫風境玄金統領蔣茂淳,正是魏子良的頭頂之上的其中一位。
而另外一位,則是紫風州牧,百裏赫。
此時,兩人都望向了木良湖的對岸,百裏赫道:“老蔣,你說我們過不過去?”
蔣茂淳雙手負於身後,雲淡風輕的道:“紫風境說到底還是你百裏赫的地盤,人家在你地盤上撒野,你這州牧要是都能忍,那我這玄金領也隻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咯。”
百裏赫笑道:“你這廝,就會譏諷我,走吧,一道去看看。”
魏子良小心的抬頭,隻見天空之上,那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