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和諧愉悅的場麵,趙淩宇卻也深知,他在打量著這三位的同時,恐怕這三位,也在細細的打量著他。
一場宴會酒肉,也避免不了暗藏洶湧。
隻見席到中途,蒲金笑著打了個響指,趙淩宇曾經在洪寶天宴請時見過的,原本要與他一一切磋的那三位,終究又站到了宴會旁。
蒲金笑著說道:“忌辰小兄弟啊,既然你願意當這個領軍,本官自然是萬分感謝,但你也要給我們展現一些真本事才行啊。這樣,本官才能安心將這大任交付於你。”
趙淩宇微微一笑,又看向李正南和洪忠,邪笑的小聲說道:“比起他們三個,晚輩還更想與兩位前輩,切磋切磋……”
李正南和洪忠的臉上,敷衍的笑容都顯得有些僵硬,隻因在剛才的宴談之中,他們竟是都沒有感應出趙淩宇的具體修為,心下便也更加警惕。
趙淩宇看兩人的臉皮都是繃緊,卻又不作回答,“哈哈”的大笑兩聲,便爽快的站起身來,直麵那三個在落霞鎮堪稱實力頂尖的修士,今日無需再多找理由,三人已是提上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關刀,一柄長槍,兩手石斧。
蒲金又道:“忌辰兄弟,你想先遇哪位切磋啊?”
“全部一起上吧。”趙淩宇輕描淡寫的說道。
“忌辰兄弟,雙拳難敵四手,小心刀劍無眼啊。”蒲金佯裝關心,卻也不拒絕,最後歎氣說道:“那就開始吧。”
三人迎麵衝來,臉上怒氣橫生,倒不像是來與趙淩宇切磋,而是真的要和趙淩宇拚命。他們私下,也確實受過蒲金意會,如若三人都敗在他手中,就得等著受罰。
三人一時也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直直用著自己最凶猛的招式,三股凝液初期的真元之勢,澎湃而出,最好能嚇的這後生自己認輸,皆大歡喜。
武技體術,一直是趙淩宇的一項弱勢,不管是與況山的生死戰,還是與黑衣劍客的雨中惡戰,趙淩宇都深深的體會到,自己這項弱勢所帶來的弊端,一旦自己的法術失效,或是被強大的敵人近身,自己沒有施展法術的空間,幾乎就是處於任人宰割的地步。
但最近煙老,卻在一直彌補趙淩雲這方麵的缺陷,煙老的陣法中,趙淩宇根本調動不了真元,隻能用肉身與煙老作戰,而且陣法中的氣場壓力還極為的大,哪怕是想要行走,都會比尋常跑步要來的費力,趙淩宇常常被煙老打的半死,才能激發出體內的一尾化形,也幸得一身功法,才勉強去了些修煉結束後的傷痛。
但這般艱難痛苦,帶來的回報也是極為可觀。如今這趙淩宇已經能隨意的激發一尾化形,而且也能稍稍控製住這種形態,隻是心神上,免不了還有些暴躁。
另外,接受了那高壓之下的戰鬥,再在這尋常之地,倒是顯得異常的輕鬆自在,就像卸下了全身一百多公斤的重擔一般。
趙淩宇亦是不動聲色,眼中三人的動作,與那煙老一比,更是像放慢似的呈現,不禁搖頭,現在這些凝液境初期的實力,會不會有點太弱了?想當初,他在凝液境初期的時候,可比這三人的手段要強多了。
隻見他微微一笑,腳下生風,赤手空拳的直迎那三人衝去,卻不凝聚一絲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