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出個虎虎生風,走出個無怨無悔。
……
雷電大雨漸漸散去,人們終於是重得安寧,漸漸進入夢想。
鎮上悅來客棧的二樓上房,早已熄燈就寢的諾蘭,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隻因她入睡之前,那公輸仇曾告訴過她,等她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便能見到那顆她夢寐以求的珠子。
一想到那顆碧綠色的小珍珠,諾蘭就興奮的睡不著覺,腦海裏滿是自己帶著那顆珍珠,在師妹們身前炫耀的模樣。好似也全然不在乎,那顆珍珠先前的主人,可也是個卑賤的乞丐。
一想到那兩個乞丐,諾蘭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恨來。她可是雲流宗的白衣弟子,別說是落霞鎮了,就是紫風城中的那些個富家公子,哪一個不視她為夢中情人,想與她相約見麵的都要從雲流宗排到山腳下了,那兩個臭烘烘的乞丐,憑什麼能跟她坐在同一個地方吃飯,想想就真是罪不可赦!
“咚咚咚咚!”
忽然傳來了敲窗的聲音,諾蘭一驚,趕緊起身把那窗戶打開,卻見到了一張,她這輩子看過的最恐怖的一張臉。
隻見一個全身焦黑如碳,臉上還摻著血黑焦肉,如惡魔一般的人,正趴在她的窗欄上,諾蘭正要大叫,那惡魔卻伸出手捂住了諾蘭的嘴巴,隻見那人虛弱的說道:“蘭兒別怕,是我……”
諾蘭眼中又是一驚:“師兄?”
諾蘭趕緊將公輸仇扶到屋裏坐下,開口就問:“師兄,珍珠拿到了嗎?”
公輸仇先是一震,隨後微微一笑,這笑意中,竟是帶著三分苦澀,露出兩排格外潔白的牙齒,說道:“拿倒是拿到了,但我也不能白白給你吧。”
諾蘭嬌柔的伸出一指,也不嫌棄公輸仇髒亂的一身,往他胸前曖昧一戳:“師兄若是肯將珍珠給蘭兒,你想蘭兒怎麼報答你,蘭兒就怎麼報答你。”
“哈哈哈……哎呀,說來也不巧,我剛剛從那小子手裏搶了珍珠,這雷雨交加的,往回趕的路上就不慎遭了雷劈。你先到弄桶涼水來,給我洗洗身子,等我身子洗幹淨了,我們再來好好談談‘報答’的事。隻是一定要小聲一些,可別讓其他人聽見了。”
“嗯……”諾蘭心中一動,眼中一喜,便含笑的走出房間,臨走前,還替公輸仇關上了房門。
就在那房門和上之際,公輸仇竟是忍不住的吐了一口鮮血,臉上的笑意也全然不見,替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仇恨。忽的又看向牆壁上,諾蘭掛的那把配用細劍,露出陰森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客棧小二卻是怎麼也將那諾蘭的房門敲不開,好像那裏麵的人怎麼也睡不醒一般,無奈之下,便是請來了與他同行的另一位雲流宗弟子天落,天落衝破了諾蘭的房門,這才發現,諾蘭的房間亂作一團,任何貴重物品,包括諾蘭的佩劍,什麼都沒有了。
而諾蘭本人,卻全身裸體的死在了床上,體內真元更是殘忍的被人吸納幹淨,直到死的那一刻,諾蘭的臉上都是一副死不瞑目的震驚表情。
趙淩宇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他站起身來,深深的呼吸了兩口雨後樹林中的清新空氣,感受了一下體內的真元,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回到自家別院時,林天羽倒是很自覺的在練拳,此時天色才剛亮不久,但這小子已經練的滿頭大汗,趙淩宇也確實看得出他的那份恒心與刻骨,如若資質在好點,再有個正兒八經的名師指點,這小子必定也是前途無量。
無奈自己這個半吊子師父,其實能教他的東西也很有限,不過幸好這林天羽還隻有八歲,也還沒到觀星測路的普遍年齡,胡亂教些拳法,引導他感應體內的一股真氣,也能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正好免去他這個當師父的,技窮的尷尬。
紅鸞牽著林染塵從屋中走出,話說這兩個妮子,近日以糖葫蘆為主食,臉上越發的微胖紅潤,直讓趙淩宇覺得,這根本就是兩顆行走的糖葫蘆。
紅鸞小手一攤,趙淩宇也很自覺的給出今日的零花錢,紅鸞拿著錢便牽著林染塵又出了門去,末了才轉過頭來對趙淩宇說道:“對了,剛才有個人來找你,說那個,那個誰,那個洪……洪寶天,對,洪寶天在如意樓設宴,請你去吃頓不要錢的午餐。”
“知道啦。”趙淩宇微笑應道。紅鸞點了點頭,便帶著林染塵轉身走了。
趙淩宇在這落霞鎮已是待了快十日,這洪寶天是何種人物,他雖沒親眼見過,但心中也是清楚。
“沒想到等了這麼久,那三大惡少等不來,倒是把這第四個惡少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