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淩宇眼中,楊震也確實是唯一一個,即便他處於不利之地,也不會將他拋之身後,甚至敢於替他承擔責任的大丈夫。但對於此,楊震卻由衷的感覺自己並沒有趙淩宇說的那麼好,說到深處,楊震的眼裏甚至還有很多愧疚之情。
兩個男人相聚很晚,喝酒聊天,好不痛快。另外幾個獵人,都看的咋舌,自家獵頭什麼時候對外人如此敞開心扉過,深怕這兩人要聊到天黑,這可要耽誤了他們回去的行程啊。但很顯然,這幾人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麵對可交心的朋友,放下拘束,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縱然腦袋暈暈,也可放心倒地。當然,也沒過一會兒,趙淩宇便真的倒地了,等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楊震曾經在鎮上有一處老別院,自從楊震搬回虎頭山後,這處別院就空了下來,隻是偶爾會來鎮上辦些事情,便就住上幾天。昨晚趙淩宇便睡在這處別院中,等再醒來,楊震都已經帶著幾個獵人離開。
其實楊震他們幾人昨天下午便就該出城,也是遇到了趙淩宇這事才耽擱了一會,而且趙淩宇雖然喝多了,但楊震卻清醒的很,深知這小子已經結下了很多梁子,便替他守了一夜,天色放亮,這才帶著幾個獵人匆匆趕回虎頭山,走的時候還給紅鸞留話,將心中的擔心毫無保留的告訴紅鸞,並勸兩人早些離開落霞鎮,如若走投無路,可以去他們的虎頭村,不過在沒走之前,這別院也就隨便他們住。
趙淩宇醒來後,發現紅鸞,以及他們救下的兩個兄妹都在身旁,紅鸞將楊震的話原方不動的轉告趙淩宇,趙淩宇微笑說道:“我和楊大哥在之前素為謀生,他能如此對我們真是仁至義盡了。”
趙淩宇站起身來,先是在別院裏轉上一圈,發現這別院其實離那‘飯館’並不是很遠,同樣坐落在城邊,而且這楊震顯然以前就愛舞刀弄槍,院子裏還有不少的木樁草人,想來也是練習之用,正投趙淩宇心中所想,倒算是僻靜的好地方。
紅鸞走來:“那我們,還走嗎?”
“聖母宮沒有一點線索,就這麼沒頭沒腦的到處找也不是辦法。不如就在這裏先住上一段時間,我感覺我應該快要突破至凝液境後期了。”
“那些個惡少過來尋仇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他們幾個鼠蛇之輩都能讓我們畏懼的逃跑,那還想找那聖母宮,豈不是笑話?”
隻見這時,那個八歲的男童,好像下定決心一般,走到趙淩宇身前,“噗通”一聲跪下,磕頭說道:“請幫主收我為徒!”
“什麼幫主?”趙淩宇還詫異的很,卻不知他睡這一夜,自己丐幫幫主之名已經傳遍了整個落霞鎮。
趙淩宇自家嘲諷的笑了一番,這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童答道:“我叫林天羽,我妹妹叫林染塵。我要變強,我要永遠保護我的妹妹,我再也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請幫主收我為徒,引我入道!”說罷,男童深深的將頭磕在地上,滲出鮮血。
六歲的林染塵心疼的走到林天羽身邊,為他擦拭頭上的傷疤。
趙淩宇說道:“這修行之路並沒有旁人看起來那樣風光,一旦踏入,就免不了與人爭鬥,受人忌諱,你能輕而易舉取人性命的同時,別人也能取你性命。若然死在這修行之道上,也是常態。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