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紅鸞忽的古怪一笑,又自己揉起自己的右肩,佯裝委屈的說道:“相比況山那隻臭老虎的黒炎,我右肩上被某人咬的傷,到現在都還在痛呢。”
此話一出,趙淩宇臉都羞紅了,即便他當初幻化成一尾那種狂暴狀態,但自己究竟做過什麼,事後還都回憶的起來,紅鸞右肩上的傷,不就是他趙淩宇親自咬的嘛。
“哈哈……逗你玩的。”
趙淩宇自覺尷尬,假裝的四處看看,故意岔開話題的問道:“對了紅鸞,大雄人呢?”
“他……”提到大雄,紅鸞不免的擔憂了起來。
這時,山下靈水村的各處房屋,竟是都燃起了大火,趙淩宇和紅鸞對視一眼,紛紛朝著山下跑去。
隻見那溪流石橋的另一頭,大雄手中拿著已經熄滅的火把,滿臉淚流的看著整個村子燃起熊熊大火。
“大雄,你這是幹什麼?”紅鸞不解的看著大雄。
眼淚仍然瘋狂的從大雄的眼睛裏流出來,不免的讓趙淩宇和紅鸞都感到難過,這還是靈水村的村民被殺之後,這個七尺男兒第一次流淚,恐怕也是大雄第一次,和最後一次流淚。
隻見大雄勉強微笑的,對著趙淩宇和紅鸞說道:“村民都死了,還要這靈水村有什麼用!我們世世代代的守護在這裏,它是我們的安逸窩,卻更是我們的囚牢!如果我們早些認識到這個世界,說不定,說不定村民們早就離開了這裏,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有人死!”
趙淩宇也難受的說道:“大雄,對不起,是我的錯,如果我不來靈水村,況山和塚牙也不會找到村子,是我害了村子!”
“不,淩宇,跟你沒有關係。哪怕你們不來,隻要這靈水村還在一日,遲早都會麵臨著這一天。如果時光可以倒退,我寧願在所有人都還活著的時候,就一把火燒了這個村子,燒了這個牢籠!我們世世代代的守候,竟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說著,大雄哭的更加厲害,像一個小孩。
許久之後,大雄緩緩的站起身,擦幹自己的眼淚,對著趙淩宇和紅鸞最後微笑了一下,便無聲的轉身,默默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靈水村的大火一直燃到了後半夜才漸漸熄滅,連山腳下的一些樹林都跟著燃成了焦木。
兩人在杜老房中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趙淩宇想在最後去拜祭一下杜老以及村民們,便跟著紅鸞去了後山。
紅鸞為這些逝者選了一個好地方,當初趙淩宇每日晨練,能俯瞰白雲城境的後山腰,便是靈水村的村民的墓地。此時,日出的晨光從東方升起,或許在這裏守著日出,瞭望世界,他們的靈魂也能得到寬慰。
趙淩宇在每一處墳頭,磕拜三下,在杜老的墳前,更是跪了一個時辰,最後連紅鸞都看不下去了,才勸著趙淩宇離開。
兩人重下大山,此時,經過一夜的大火,整個靈水村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模樣,或許再過上幾年,連這山間靈水,都會慢慢枯竭吧。
就在趙淩宇和紅鸞準備離開靈水村時,紅鸞忽的發現,那山崖處流出靈水的小瀑布上方,竟有一道石門?
原本那瀑布上頭,布滿了雜草和藤蔓,倒是正好將那道石門遮蓋的嚴嚴實實,而以往,這靈水瀑布乃是靈水村人守護的命根子,雖然曾經很多村民也覺得這大山中有古怪,也有人起過順著這瀑布一探究竟的念頭,但畢竟這是他們世代守護的聖地,講到底,他們還隻是一群守護者,老輩人對此,更是尤為嚴禁。這些年來,這些樸實的村民,還當真從未有人去過那瀑布的上頭,一夜大火,倒是將那道隱藏的石門給顯現了出來。
紅鸞拉著趙淩宇朝著石門走去,趙淩宇卻覺得這樣做是對靈水村逝者的不敬。
紅鸞氣鼓鼓的說:“現在石門都顯出來了,你不進去,遲早也會有人進。而且你不覺得,正是那些逝去的村民顯靈,故意讓況山放的這把火,將那石門燒出來專門留給我們的麼?”
“是這樣的嗎?”
“走吧!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