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宇突然有一種感覺,這狐狸,想要真正的與他融合。
眼看著那九尾狐越奔越近,趙淩宇忽然感覺自己胸口一陣清涼傳來,就好像被人敲響了一聲警鍾,趙淩宇再次猛的睜開眼睛,卻又看到了紅鸞那張異常逼近的臉。
大眼瞪小眼,鼻尖觸鼻尖,趙淩宇卻不像上次那麼走運,還能後仰的躲開。此時的他就平躺在地上,想仰也沒得仰。
“蹭”的一下,趙淩宇滿臉通紅,心髒撲通撲通的猛跳,就這麼尷尬的和紅鸞對視了好一陣子,紅鸞終是憋不住笑,主動讓開,“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你,你居然還會臉紅,哈哈……”
趙淩宇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深呼吸了幾口,從地上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胸口壓著的一塊通透的玉牌,正是聖母令。
趙淩宇拿起聖母令,仔細研究起來,心中想到:“難怪自己的神識總是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壓著,原來是聖母令。恐怕最後那股將我喚醒的清涼之感,也是從這聖母令中發出來的。”
再看紅鸞,她大笑的臉上卻滿是淚痕,自己未醒之前,她一定會自己流了很多的眼淚。忽然,一股暖流充斥著趙淩宇的小心髒:“哪怕前方就是萬丈深淵,至少,我們都不會拋棄對方。”
紅鸞笑意未盡的看著趙淩宇說道:“喂,你沒事了吧?能站起來走路了嗎?”
“應該沒事了。”趙淩宇嚐試性的站起身,全身每一處關節依然傳出一股劇烈的疼痛感,他微微皺眉,卻還是站了起來。趙淩宇早已嚐過那十層階梯的滋味,如今這疼痛感,倒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嗯,沒事我們就走吧。”紅鸞笑說。
“那……還你聖母令。”趙淩宇遞出聖母令。
紅鸞輕輕一笑:“那東西對你來說更重要,就放在你那裏吧。”隨著又小聲嘀咕:“反正誰那裏,還不都一樣。”
趙淩宇微微一笑,收好玉牌。正準備趕路,剛剛踏出一步,全身關節處那撕裂的疼痛又再次襲來,這種疼痛很奇怪,就好像一個僵直了多年的人,突然活動關節,骨頭與骨頭在生硬的摩擦一般,趙淩宇的動作幅度越大,這種疼痛就越劇烈。
但趙淩宇依舊忍受著,跟在紅鸞的身後,朝前走去。
紅鸞偶然回頭,看著趙淩宇強裝堅強的模樣,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事,又回過身來,攙扶起趙淩宇。就是這麼一瞬間,聞著紅鸞發間散發的香味,趙淩宇覺得自己全身的疼痛好像也不是那麼劇烈了。
而紅鸞也好似想起了什麼,竟也顯得有些害羞。兩人一同低著頭往前走,好像一對剛剛相處的小夫妻。
不過比起這全身的疼痛感,另一處異象卻讓趙淩宇更加在意。
他輕輕撩開自己的胸前的衣衫,看著胸口九尾星狐的烙印,不知何時,那星狐身後九條尾巴中的一條,竟然變得異常生動了起來,好像還真的揮動了一下?它活了?!
趙淩宇楞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條不一樣的尾巴。
“怎麼了?”紅鸞問道,看著趙淩宇的眼神,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撩開他的胸衣,看著那道特殊的九尾烙印,呆呆的問道:“你看著這個印記幹嘛?”
“這條尾巴……”趙淩宇指著胸口,震驚的說:“它剛才動了!真的!它動了一下!”
“印記怎麼會自己動呢?我看你是被況山打傻了,眼花了吧。”紅鸞也不介意,接著攙著趙淩宇往前走。
“真的……是我眼花了嗎?”趙淩宇猶豫一會兒,也幹脆不去想不去看,還是先離白雲城遠點才更為重要。
……
趙淩宇他們走後不久,況山和塚牙便趕到了此處,塚牙已然變成了一隻丈長的巨大鬣狗,他伸著長長的鼻子,在趙淩宇趟過的地方嗅來嗅去,說道:“這小子在這裏趟過!他們往前走了。從地麵的氣味來分辨,這次,是這小子自己走的。”
況山眼睛一鼓:“什麼!這小子硬吃我一招,居然還沒死?”
塚牙嗅了嗅空氣:“沒死也半殘了,現在就是殺他的最好時機!”
況山說:“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