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江曉晚已經鼓起掌來,“楊暉,打得好。”
而韋渡看著楊暉的眼睛已經有了一些崇拜神色。
吳斬緩緩站起身來,陰沉的眼睛中增加了一份怒意,“小子,再來!”他緩緩把刀舉起來。
可是,任何人都已經看出,他的動作已經明顯有些吃力。楊暉那七百拳畢竟含著幾萬年的法力,不僅打散了他一部分的法力,而且已經對他的肌肉造成了傷害,饒是鐵打的筋骨也一時半刻無法恢複過來。
“還要打嗎!隻怕結果比現在更慘!”楊暉看著他。
“那也要打!”他大吼一聲,手中的刀剛剛舉起來,一道身影已經從眼前飄過,他的身體再次飛出去,在海麵上重重跌落,砰地一聲揚起一片水花。
“借你的船一用!”楊暉站在船尾,望著海水中的吳斬大聲喊道。
重傷的吳斬緩緩伸出大拇指,“小子,服了!”
盡管斷了桅杆,不過在經驗豐富的船夫幫助下,他們很快靠近到了岸邊。
馬車邊,侍女已經垂著頭站在那裏等候。
韋渡一屁股坐到了馬車裏,斜眼看著侍女,“有沒有可換的衣服?”
“就在車廂的包袱裏!”侍女垂著頭低聲說。
“進來,給我換衣服!”韋渡大聲的吩咐著她。
侍女抬起眼角,偷偷瞟了一眼楊暉,戰戰兢兢的進到了車廂裏。車簾被韋渡一把放下來。
楊暉緩步走到了車前,撩起車簾搭在了頂棚上。
韋渡蹙著眉毛盯著他:“我在換衣服,你幹什麼?”
“保護你,從現在開始你一刻都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楊暉說著,把身子靠在了車門上。
“我說過了我在換衣服!”他吼道。
“不就是換衣服嗎,難道你還怕羞!”楊暉說。
“在馬車上本少爺不會有危險!你就不用操心了。”他氣呼呼伸手放落車簾。
但是,車簾再次被楊暉撩起。
“我可不是擔心你的生死,而是擔心雇金泡湯!”楊暉一副無賴的樣子。
韋渡陰沉的盯著他,“本少爺可不喜歡這樣!還很不喜歡你這樣蠻橫的人。”
楊暉甩甩長發,淡淡的說:“這裏不是連天城,由不得你喜不喜歡。”
韋渡無奈了,罵了一聲,對侍女喝道:“愣著幹什麼,趕緊換!”
壓著嶄新的車轍印痕,馬車原路返回,飛快的行駛在荒涼的路麵上。
楊暉趕著車,瞟一眼身邊的小侍女,她依舊垂著頭坐在那裏,臉上倒是平靜了許多,身體也不再一股勁的發抖。看起來,有楊暉在身邊,她的惶恐減輕了很多。
“進來,給我按摩一下!”韋渡躺在車廂裏,對小侍女喊道。
小侍女很不情願地起身,鑽進車廂裏去了。
盡管隻隔著一層車板,而且開著小窗,可是楊暉依然不放心,因為他發覺韋渡的眼睛中不時的就會閃爍出一股凶光,不停地擺弄著他那五根小刀一般的長指甲。而且,聽劫路的老太婆講述過兒子遇害的過程後,楊暉斷定這個韋渡應該有很深的功夫或者特殊的手段,可以令殺害者迅速失去抵抗,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老太婆的眼皮下無聲無息的殺害了她的兒子。
他把手指上法力戒中的法力輸送到手臂上,悄悄伸向身後的車板,發動了幻聽術。
車廂內的細微聲息立刻全都清晰的傳進耳朵中。
“叫什麼名字?”就聽韋渡問侍女。
“小瑄!”侍女的聲音極低。
“大點聲,難道還怕我殺了你!”韋渡的聲音有些冷。侍女不吱聲。
“我已經一年沒有殺人了,現在每根手指上都充滿了欲望!”他說,聲音很恐怖。楊暉料定侍女一定又在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