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昏沉沉的感覺中,楊暉的大腦有了一絲意識,他拚命地掙紮著,想要使自己的身體活動起來,可是身體就像一具沉重的石像,沒有一點反應。
他正處於重度麻醉之中。
媽的,老子可不想任人擺布!楊暉在心中憤怒的叫罵著。
法力無法凝聚,身體內妖魔的魂靈似乎也處於昏迷之中,毫無動靜,自己甚至感覺不到他隱藏在什麼地方,想求助都沒辦法。
他拚命地掙紮著,突然就感覺眼皮能夠活動了,然後慢慢地睜開,環顧四周,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似乎是在一個封閉嚴密的房間內,四堵白牆一張床,別無它。這是哪裏?他感到一絲疑惑。隻記得好像黑夜中與尉遲淩法師站在貧仙窟的街道上搏鬥,突然慕容落來了,自己暈倒了!怎麼就來到了這裏?
看向窗外,依舊是夜色深沉。看起來自己昏迷了並不太久。
而且,他的聽力也漸漸開始恢複,有聲音傳到耳朵中來。
隔壁房間傳來很大的咆哮聲:“他是我的侄子,誰敢動他就跟動我慕容落一樣!”
慕容落在!楊暉放心了。看起來慕容落的瘋病恢複了。
“慕容落,你又激動了,要顧全大局!”有人說話,是穀梁法師的聲音。
“大局,什麼大局?就因為懷疑而毀了一個年輕人的前程?更何況他是我慕容落的幹兒子。我堅決不答應!”慕容落的聲音震得窗戶嗡嗡作響。
“小聲點吧,我的慕容落法師,你也不想此事驚動了困龍學院的所有人吧!”穀梁法師說。
慕容落哼了一聲,不言語了。
“冷靜,我們需要冷靜的處理這個人。因為他的身體內有一個可怕的妖魔,如果讓他複活過來,我們很難對付得了。所以我們必須要謹慎。”說到後麵,穀梁法師的聲音裏都有一絲驚懼。
“證據?證據哪?”慕容落說道。
尉遲淩的聲音響起來,“兩年前,在迷霧森林中我們打死妖魔後,發現他的魂靈已經逃匿,在那種情況下,他能躲藏的地方隻有人或者動物的身體,而你的幹兒子正好在場。”
“你能確定那個妖魔就藏在我兒子的身體裏?”慕容落的聲音問。
“懷疑而已!”尉遲淩說。
“懷疑,又是懷疑!”慕容落大叫著,“我慕容落可不是傻子,不會就因為你們的懷疑而讓我的幹兒子受到一點點傷害。”
楊暉心中一暖,慕容落是倚天大陸上自己唯一的親人!自從來到這裏,都是他照顧著自己,幾乎與親生父親無異。
“等你們拿到了切實的證據再說,那個時候就算你們要毀滅了他我都不會阻攔!”慕容落吼道。
楊暉打了一個冷戰。看起來自己身體內的魂靈不是個簡單的妖魔,連困龍學院都對它如此忌憚,可知他有多可怕。
“他身上的困龍咒被衝破了兩層,這是誰幹的?我寧可相信是你而不是那個妖魔!”尉遲淩冷厲的聲音再次說道。
“我?這我可不清楚。我發昏的時候什麼都不會記得,或許就是我做了些什麼吧!”慕容落很不確定的說著,心中沒底。
“這麼說來,盾網大法和穿破大法呢,也是你糊裏糊塗教了他?”
“這個???就是我教的!怎麼樣?”慕容落的口氣有些蠻橫無理。
“如此說來,你這個幹兒子可是好厲害,短短幾天時間就學會了困龍大法!你讓我們如何相信呢?”尉遲淩的口氣明顯帶著譏諷。
“我幹兒子來到倚天大陸已經幾百年了,我家中的法力書多得是,這小子又好學,難保不會自學成才,練到了第二層,這有什麼奇怪!”慕容落憤然的說道。
尉遲淩冷哼了一聲,不再反駁。畢竟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就聽穀梁法師說道:“不要再爭執了,我們需要想辦法解決問題!尉遲淩法師,你有什麼辦法?”
尉遲淩道:“沒辦法,我已經跟蹤了他兩年,一直沒發現動靜,隻是這兩天才感覺他有些古怪。突然就發現困龍咒被衝破了兩道,要不是看在他和慕容落有些關係,我早不顧一切把他毀滅掉了。”
慕容落重重的哼了一聲,有些“你敢!”的意思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