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羿伸手撩開馬車上的簾子,露出裏麵的人來,眾人看清裏麵的人,不由大跌眼鏡,怎麼也沒想到,被這個漂亮的孩子尊敬地稱為尊主的人,居然是一個兩歲左右的小不點!
宮辰禦下了馬車,雙手背在身後,視線在地上的人體上掠過,然後掃向花諶,開口道,“你是花諶?”語氣毫無起伏,實在是不像小孩子的問話。
若是普通的小孩子做出這樣的動作,那明顯就是在學大人,那行為隻會讓人覺得好笑,但是宮辰禦做來卻是那麼自然,身上流露出的氣勢就連成年人也無法相比,讓人笑不出來。
他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隨意的眼神,簡短的一句話,那氣勢卻已經壓過這裏站著的所有人,包括身為東葵鎮首富的花諶。
花諶也算是見過不少人,但是卻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小孩,他可以算得上是小孩子嗎?花諶的視線一直未從他身上移開,“在下正是!”
花諶雖然為人有些傲慢,但是眼力還是有一些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將生意做得這麼大,所以他此時一點都沒有將宮辰禦看做一個笑話,說話間的語氣已經將他放在了同等的地位,其實那也是不由自主的,宮辰禦身上的氣勢實在是沒辦法讓人將他當做無知孩童對待!
得到回答,宮辰禦緩聲說道,“找個高明的大夫看看,或許能多活上幾天!”看似關心的話,語氣卻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帶著淡淡的冷意,那姿態,似乎將人弄成這樣慘不忍睹的罪魁禍首不是他一般。
花諶看向那兩個人,渾身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很多傷口完全看不出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全身鮮血淋漓,那血有些是鮮紅的,有些卻又帶著很詭異的顏色,如果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誰都會把她們當成屍體。
花諶皺了皺眉,開口道,“不知道這兩位是什麼人?”因為那兩人太過淒慘,早已麵目全非,他隻能辨別出是兩個女人。
宮辰禦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身上了馬車,冷聲道,“去徐府!”
“是!”淩羿應了一聲,笑著跳上馬車,好心地回了花諶一句,“是花舞和杜琪悅,你應該認識!”
“什麼?”花諶驚得倒退了兩步才站穩,花舞畢竟是他疼愛的女兒,他對花舞不是毫無感情的,乍然聽到這樣的噩耗,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雷霸此時才大搖大擺地走出來,聽護衛說了是怎麼回事,他隻是皺了皺眉,然後便出了門,一點都看不出傷心的樣子,也一點都沒有理會花舞死活的打算,隻是猜測著宮辰禦的身份。
他對花舞原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娶她,不過是利用而已,他之所以對花舞那麼狠,倒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而是花舞那張嘴太賤,沒人喜歡整日被人辱罵,像雷霸這種手段殘忍的人更是如此,所以花舞真的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