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裏也沒有人,他幹脆連自己臉上的麵具也摘掉了,心中思考著這是什麼地方,是否依舊在陣法之中!“我們進去看看!”
景墨痕扶著穀一寒進了石室,讓他躺在一張石床上,然後立馬出手點了他的睡穴,撩開他的袖子,看著他手臂上泛著點點金芒的傷口,苦笑道,“老天爺真的是很會和我開玩笑!”
他知道穀一寒的醫術很好,所以他以為他的傷已經好了,但是卻不想不僅沒有好,還這麼嚴重!
血蠱毒,似毒似蠱,卻又非毒非蠱,伴血而生,為血所引,中毒者的血液會伴有點點金芒。
血蠱毒隻有製毒者才有解藥,穀一寒隻是暫時壓製了毒性,本想慢慢研製解藥,但是卻不想之前和那些毒人打鬥的時候,不小心引發了壓製在體內的毒,使得毒素擴散,現在若是不解毒,他必死無疑!
伸手在穀一寒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出一點藥物,景墨痕歎了口氣,“不是這麼倒黴吧?”剛好把藥用完了?還是掉下來的時候掉了?現在他有些後悔把藥全給了雲蘇,一點都沒有留下!
想起之前似乎看見這附近有草藥,景墨痕起身走出石室,過了一會兒,又拿著幾株形態各異的植物走了進來,景墨痕看著手中的東西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曾經學到的醫術還是有用的!
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穀一寒,心中歎了口氣,既然能夠救他,他決定不再討厭醫術了!
伸手摘了幾片不同的葉子,還有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果實,放進嘴裏嚼碎,然後低頭覆上穀一寒有些蒼白的唇,將口中的藥物喂給他,直到他咽了下去,才離開他的唇,將他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
“叮。”的一聲,有些刺耳,折扇中隱藏的刀尖被彈出。
景墨痕伸出手,在掌心劃了一刀,又拉過穀一寒的手,同樣在他掌心劃了一刀,兩掌相對,十指緊扣。
景墨痕看著室外燦爛的陽光,輕笑道,“或許我們真的天理不容,如果隻是你一個人的話,應該可以幸福的吧!我真的放棄了,對不起,我要違背我的諾言了,對不起……”
看著穀一寒臉上突然出現的一滴水珠,才發現自己掉淚了,輕輕伸手幫他擦掉,就如同抹掉所有過去一般,心口窒息的疼痛,讓他的手有些顫抖。
穀一寒再次醒來時,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沒有看見景墨痕,正想起身找他,卻突然感覺到掌心有些刺疼,看向自己的手,手上被包紮著,連他手臂上的傷也重新包紮過。
感官漸漸恢複知覺,口中的藥味讓他變了臉色,一把扯開手上的布條,已經止血的傷口被他撕裂開,看著沒有任何異樣的血,穀一寒臉上血色盡失。
血蠱毒,非毒非蠱,連血銜玉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