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明軒坐得高也看得遠,見上官沫扶著宮絕殤走來,再看宮絕殤難看的臉色,連忙出聲問道,“殤兒怎麼了?”
宮絕殤突然咳嗽起來,上官沫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口中答道,“回父皇,王爺身子有些不舒服。”
宮明軒擔憂地說道,“那還不快請太醫。”
宮絕殤虛弱地說道,“不用了,父皇不必擔憂,兒臣休息一下就好了。”
宮明軒依舊堅持讓太醫給宮絕殤看看,太醫看過之後,也不過是說要好好養著而已,這樣的話宮明軒也都聽習慣了。
看著宮絕殤完全靠在上官沫身上的虛弱模樣,宮明軒不由開口道,“若真是難受就先回府休息吧,相信太子也不會見怪的!”說著,視線看向下方首位上的蒼羽煬。
蒼羽煬笑著說道,“鬼王身體不適,自當好好休養,本太子哪有責怪之禮!”
英氣的劍眉,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五官無一不出色,白淨的臉龐透著一分冷峻,但是那雙薄唇卻又帶著溫柔如水的笑容,有些矛盾,卻充滿了吸引力,身上那高貴優雅的氣質也很是迷人,口中說著這樣的話,他的視線卻若有若無地落在上官沫身上。
上官沫他是見過幾次的,與現在完全不同,那時的上官沫雖美,但是卻美得沒有生氣,總是低著頭,一副怯弱自卑的模樣,但是現在的上官沫,在這麼多人麵前,不見絲毫膽怯,即便是麵對宮明軒也沒有絲毫不自在,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周圍的人都不存在,卻又總是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讓他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上官沫嗎?
看來原本的計劃要暫時擱置了,他需要更多時間來觀察上官沫這個人!
宮絕殤撐著“病弱”的身體,對蒼羽煬頷了頷首,然後又看向宮明軒說道,“父皇過慮了,兒臣沒事的。”
宮絕殤看上去沒有異常,上官沫卻感覺到了他的不悅,抬眼看向蒼羽煬,皺了皺眉,擱在宮絕殤腰間的手緊了緊,帶著淺淺的安撫,心中有些無奈,“上官沫”的感情與她無關,而且蒼羽煬也不喜歡“上官沫”,不過是想要利用她而已,但是宮絕殤卻好像很在意。
見宮絕殤堅持,宮明軒也不再說什麼,禮數一事,也沒有人去在意了。
兩人以突兀的形式出現,反而顯得不那麼突兀,若是他們一直坐在這裏,宮明軒到來,所有人都跪下行禮,單單他們兩個不跪,那才更加醒目!
宮絕影看著宮絕殤一副快斷氣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自顧自地飲酒,而宮絕逸則是忍不住皺眉,心中猜測著宮絕殤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場中歌舞不停,眾人客套不斷,宮絕殤和上官沫兩人卻好似與這些喧囂隔離了開來,自顧自地小聲低語,沒人聽見他們說什麼,但是那親密的姿態,卻讓不時瞟向那處的人們或滿意,或懷疑,或不屑,或嫉妒,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