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沫也不強求,“不說算了,我要睡覺了,麻煩王爺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正想起身,卻聽宮絕殤問道,“王妃覺得我應不應該報仇?”聲音很是平靜,本是問句,語氣中卻並未帶著疑惑,好似隻是無聊才隨意一問。
上官沫挑了挑眉,當初司馬昱讓司馬婉兒喝下下了藥的雞湯那一幕,其實是有目擊者的,所以這件事她自然也查得一清二楚,但是是誰救走了婉妃卻不得而知。
不過,據她的猜想,應該是司馬昱的徒弟,婉妃的師兄,因為自婉妃消失之後,那個人也銷聲匿跡了。
“王爺心裏不是有數嗎?當初婉妃以性命為代價詛咒司馬家的人失去靈力,也許還有著其他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絕對是為了保證讓你能夠活下來!”如果不那樣做,司馬昱一定會追殺宮絕殤,那麼即便宮絕殤有幸出生,也無法存活,“隻要王爺過得好,便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嗬嗬……”宮絕殤輕笑出聲,“王妃調查得很清楚嘛!”他知道司馬婉兒是一個好母親,即便從未見過,他也理應為她報仇,但是既然她最後的心願是不想他報仇,那麼他便不去報仇。
其實他一點都不恨宮明軒,雖然司馬婉兒可以說是宮明軒害死的,但是他沒有和司馬婉兒相處過一天,所以無法因此就對宮明軒滿懷怨恨,他也不會因為原有的一切被剝奪,而去恨宮明軒,他要的東西,他會自己去取,不需要別人來施舍!
上官沫淡淡地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聞言,宮絕殤挑了挑眉,“原來王妃把本王當做敵人啊!”上官沫但笑不語。
漫天的血色,將整個天空都染紅了,不,或許被染紅的不是天空,隻是她的雙眼,鼻中全是濃重的血腥味,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鮮血濺在肌膚上的灼燙,皮膚好像都快被燙傷一樣的溫度。
宮絕殤被驚醒,看見臂彎裏的人皺著眉,滿頭大汗的樣子,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額角,他們怎麼睡到一起了?
他記得,昨晚談話之後他好像又去搬了幾壇酒,最後都喝完了,看了眼地上滾得到處都是的空酒壇,證明他的記憶沒有出錯。
看來他們都喝醉了,不過兩人雖然衣衫淩亂,但是衣服還完整地穿在身上,看來沒有做出酒後亂性的事來。
“嗯……”
痛苦的沉吟聲讓宮絕殤回過神來,皺了皺眉,然後將上官沫抱起來靠在自己懷裏,伸手拍了拍她的臉,“上官沫,醒醒!”不會喝太多喝出毛病了吧?看來喝酒的事果然還是應該找男人!
上官沫慢慢睜開眼,眼中全是茫然,過了好一會兒,雙眼才漸漸有了焦距,看清宮絕殤的臉,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懷裏,輕聲道,“抱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