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謀反?(1 / 1)

"你要總這麼遲到,下次就等著給你二哥收屍吧.不過你膽子也太了,剛才那一刀假如我真砍下去怎麼辦?"

"不會,你認得出我的出手."

"你就這麼相信我?"

"我是相信我自己,假如連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不了解,那我死了也活該."男人笑道,他年紀與霸邪相仿,不過早早就流起了胡須,透出一股成熟的魅力.

霸邪冷笑了一聲,這是他幾天來第一次露出笑容:"你父親在裏邊和陛下議事."

"知道,反正我是來找你的."男人答道.

"找我?"霸邪疑惑道.

"怎麼,不行嗎?"

"什麼事?"

"找你敘敘舊不行嗎?還記得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酒館嗎?"

霸邪猶豫了一下:"不行,我今晚還要執勤."

"唉,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死板,偶爾也要讓自己放鬆一下嘛,人就好比弓弦,總繃得太緊是會短的."男人邊說一隻手早已鉤在了霸邪的脖子上.

霸邪默然無語,男人知道這說明他動心了,於是拉著他便往走:"男子漢做事別婆婆媽媽的,就這麼說定了,我請客還不行嗎?"

"二哥,咱們還沒有麵聖,萬一皇帝召見怎麼辦?"矮子見狀著急道.

"沒事,皇帝要見的隻是老爹,我們不過是陪襯,你幫我應付一下就好了,要是問起來就說我水土不服拉稀了,怎麼樣都行,你也這麼大人了,不要總計較這些細節,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土產."男人邊說邊拉著霸邪往外走.

"可是,二哥...這..."矮子還想勸阻,二人卻早已去遠,隻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大殿前搖頭歎息.

"三年了,一切全變了."坐在熟悉的位置上,看著窗外街上的人群,男人由衷地感慨道.

霸邪沒有說話,默默地喝著酒,盡管換了身便裝,可他的舉止動作依舊像個標準的軍人.

"這裏的生意似乎也清淡了許多."男人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酒館.

"現在是下午,一般沒人會在這個點跑來喝酒."霸邪咬著魷魚幹,淡淡說道.

"不對,不對,咱們以前經常這個時間偷跑出來喝酒,那時客人明顯比現在多,你看連雅間都空著."

"這幾年京都發生了不少事,有些蕭條也正常."

"比如太子謀反?"

霸邪剛端起酒杯的手忽然僵住了.

"如果你不想惹麻煩,最好別談這些."

"怎麼,難道這裏麵果然有不可告人之處?"男人笑著說道.

"你,我了解太子,那就是個被慣壞的孩子,說他服飾逾製,舉止不臣確實有可能,可說他有膽子謀反,殺了我也不會相信.而且太子衛隊總兵力接近兩千,駐地距離內廷不過咫尺之遙,又說右衛軍(注1)也與其勾結,這樣的話也就是說當時太子可控製的軍隊超過一萬,假如真是如此太子為何會如此輕易束手就擒,之後京都之內也沒有爆發任何動亂?你是整件事的參與者,不過不知道內情,回答我,整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麼?"男人直勾勾盯著霸邪的眼睛,似乎想從其中挖掘出事件的真相.

"香格斯."霸邪緩緩放下酒杯,叫著對方的名字.

"假如你還想當我的朋友,最好別再問了,永遠都別.這不是你一個藩鎮之子所能過問的事."

看著老友的眼神,香格斯歎了口氣,之前的猜測得到了驗證,他沒有再說話,倆人之間陷入了一種微妙地沉默.

"這次西征你也參加?"最終打破僵局的是霸邪.

"嗯,我家老頭子這次把所有家底都帶來了,除了我大哥留下看家之外,家族中成年的男丁幾乎都來了."

"有你一個就足夠了."

"你這話真該讓我家老頭子聽聽,他平時可沒少編排我."

"那說明他在意你,當所有人都對你客客氣氣,畢恭畢敬時,隻能說明他們對你心存顧忌."

"你這話似乎是有所指啊?"香格斯看了老友一眼,發現霸邪正惡狠狠地看著自己,忙吐了吐舌頭岔開了話題.

"其實道理我也明白,隻是你知道我對於這方麵沒什麼興趣,我隻是希望自己的部落能夠安定,大家可以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生活,沒事策馬射獵,到了晚上大家圍著篝火唱歌跳舞,喝馬奶,烤羊肉,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其實我們家族能夠取代我成為繼承人多了去."

"比如魯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