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見過胡宗南,但見他那少將領花和那副隨便的樣子,就知道是戴笠的密友,自然不敢怠慢。
“是霞娣啊!什麼時候來的?回家看過父母了嗎”戴笠對葉霞娣這種落落大方的舉止很是滿意,便端足了師長的架子,溫和地問這問那。
葉霞娣笑盈盈地一一作答後,戴笠也不給她介紹胡宗南,隻是揮揮手說:“你先去看看其他教官吧,我這裏正有朋友呢!”
“好,等下我再向戴先生彙報工作。”葉霞娣應聲退了出去,臨出門仍沒忘記衝一旁的胡宗南禮貌地彎彎腰。
“好一個聰明俊俏的姑娘!”葉霞娣的背影剛消失在門外,胡宗南就脫口讚道。
戴笠不禁哈哈大笑。自葉霞娣一進門,胡宗南那雙不大的眼睛就一直在欣賞地盯著她,眨也不眨一下,這自然逃不脫戴笠的眼睛,“我這女學生不錯吧,要不要我做個月老?”戴笠打趣地說。
“哈哈,我都能做她的父親啦,豈敢有此非分之想!”胡宗南亦打著哈哈地笑道。
“隻要你真喜歡,這事包在我身上!”戴笠斂住了笑,有點認真起來。
戴笠知道,胡宗南青年時期曾愛上過一個鄰村女子,但其父嫌女家貧困,硬是讓他娶了另一個姑娘。婚後不久,胡宗南即離家出走,到湖州教書為生,把女方扔在孝豐老家,跟他父母做伴。他所喜愛的那個少女,在他結婚一年後,也另嫁他人。此事對他刺激頗深,他下決心不回家鄉,不再議婚,對女人一直非常淡漠。戴笠也曾多次勸他離婚再娶,他總是搖頭說:“女人是禍水!”但有一次他酒後吐真言:“以後,我要麼不娶,要娶就娶一個像師母那樣的女人。”他所說的師母,是指宋美齡。
戴笠那時才明白,胡宗南想找的是一個在事業上能對他有幫助的女人。可是要找這種女人又談何容易?既然這次他對葉霞娣感興趣,何不成全他們?
孰知胡宗南還是一個勁地搖頭,“不行,不行!我戎馬倥傯,哪有耐性來哄這麼個嬌嫩的小姐?再說,我也不能讓她做妾啊!”
“隻要你喜歡,可以先離婚後娶嘛!”
“哈哈!雨農,別的事我相信你能辦到,這種事你可吹不了大話喲!”胡宗南大笑戴笠吹牛並沒當真。
一天夜晚,葉霞娣回到戴笠住處後,就一個勁地大罵胡宗南。葉霞娣是戴笠的機要秘書兼地下情人的事路人皆知。
戴笠雖然十分疼愛葉霞娣,此時卻反而在一旁相勸,告誡她小不忍則亂大謀。胡宗南是西北王,現在是蔣總裁的紅人,有人已暗示,蔣介石之位若幹年之後歸胡宗南接任。
豈料葉霞娣驚問:“戴老師,你今天怎麼啦?自己的心愛的女人讓人侮辱,你心裏還怪好受的,是不是哪兒出了毛病?”
葉霞娣雖與戴笠同床共枕,但對戴仍一直以老師稱呼,從來沒敢叫戴笠的名字。這一問,戴笠難堪極了,他還要將她作為“禮物”送給胡呢?自己能升任特務處處座,多虧當年胡宗南向蔣介石推薦。
第二天,戴笠帶上了特訓班的二朵花即葉霞娣和趙靄蘭一塊兒去看胡宗南,有意讓趙靄蘭去陪胡宗南。怕胡宗南不滿意趙靄蘭,戴還專門挑了另外一位出色的美人金石心小姐相陪。
然而,胡宗南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見了金石心、趙靄蘭二美女並不動心,而專挑葉霞娣作陪。戴笠立刻吩咐葉霞娣過來。
胡宗南和葉霞娣劃一條小船在水上悠蕩,胡有意將小船劃到一個暗處,將葉霞娣一把抱住,把她身上一一摸了個透,葉霞娣不敢叫,紅著臉讓胡宗南羞辱了一陣。
胡宗南見葉不反抗,又吻了她一口,並要葉霞娣當晚陪他睡覺,這回葉霞娣沒答應,反而氣得一把推開胡宗南問:“胡長官,我早是戴老板的人了。你與戴老板是朋友,這樣做太不夠朋友吧?”
“奇怪嗎,葉小姐?”胡宗南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服說:“我正因與戴老板是朋友,他才甘願將你送給我,這才叫朋友過得真,送情送得深。他喜歡的女人送給我,我也會對他好,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氣魄。”
“我不是禮品,我有我的尊嚴,我堅決不答應。”由於葉霞娣的反對,胡宗南與她不歡而散。
其實,戴笠此時還真有點舍不得將葉霞娣送給別人,遂打算為胡宗南再弄一位美女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