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不吝華美之詞,大肆宣揚讚美這位來自華國的高顏值少女,什麼“天籟少女”,“華人之光”,“音樂精靈”,“靈魂歌者”……
各種稱讚就像不要錢一樣,朝著雲蕎砸了過來,砸的雲蕎都有點懷疑自我了。
她不止一次的照著鏡子問孫玲玲,“我真這麼好?我怎麼沒看出來?”
孫玲玲坐在沙發上朝她撇撇嘴,“我也沒看出來。”
嗬嗬嗬!怎麼說話呢?雲蕎自己可以懷疑自己,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懷疑她!所以,她單手在沙發上一撐,帥氣的要死,就直接把孫玲玲給控在她的雙臂裏了。
“妞!給爺笑一個!”雲蕎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甚是可人,可小嘴裏說出的話怎麼就這麼不正經呢?
“嘿嘿!”孫玲玲幹笑兩聲,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屁股,這丫的男女通吃,放起電來還真是讓人小心髒直跳。
“不行!要笑的燦爛點!”這笑也太敷衍了一點,雲蕎眯著眼用一根手指勾住孫玲玲的下巴,邪魅的不得了。
孫玲玲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口水,被撩的心裏小鹿亂撞,為了找回點麵子,她懟道,“去去!你撩我這種小蝦米有什麼成就?要撩就去撩你家軒揚去……”
話一說出口,孫玲玲就後悔了。
雲蕎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黯然的轉過身去一聲不吭。
孫玲玲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她不是故意的,卻沒有說出口。
她搬來和雲蕎合住快半年了,雲蕎一次都沒有提過他,有一次孫玲玲無意的提到她們以前在“帝景”的事情,就不可避免的提到了軒揚,誰知道雲蕎幾天都沒說話,就像個啞巴。
孫玲玲不知道這一次,雲蕎又要幾天不說話了,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孫玲玲搶先跟她道了歉,“對不起啊,我不該提他的。”
雲蕎咬著唇角,心中那塊專屬於軒揚的角落裏,已經長滿了名叫“思念”的草。
不提他,他就不在我心裏了?雲蕎忍不住自嘲,她來英國已經半年了,可是卻一次都沒有和軒揚聯絡,而軒揚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失去了消息。
他們就像是兩條平行線,再也沒有了交集。
雲蕎在每一個不能入眠的深夜裏,都會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值得嗎?為了那可笑的自尊,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信任感,為了上一輩人的心結,他們分開值得嗎?
雲蕎還愛著軒揚,她對於軒揚的愛,沒有因為距離,也沒有因為時間而變淡,相反,這份愛已經變得越來越濃烈,濃烈到不允許別人提起。
曾經隔在他們之間的那些問題,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如雲蕎預料的一樣,軒揚沒有插手法院對喬夢回的宣判,他也沒有拿出更多的證據去置她於死地,而是看著莫海創鑽著法律的漏洞,用過失罪為喬夢回辯護,最後喬夢回隻被判處了十年。
雲蕎很感激軒揚高抬貴手,但是就是因為這樣,雲蕎才沒臉見他,要知道軒揚的媽媽之死可跟喬夢回脫不了幹係的,他能不去計較,不去追究,已經是做到了他的極限了。
喬夢回自從知道她當年懷著的那個孩子,那個被冷瑞拿捏在手心裏,不時的拿來威脅她的籌碼,在八年前就不存在後,整個人都頹了,變得毫無求生意識。
前幾天,莫律師還打電話過來,說喬夢回的身體很不好,等醫院的證明一下來就準備幫她辦理保外就醫了。
雲蕎對此,沒有太多的意見,她對喬夢回的母子之情,早就在一次次的爭鋒相對中,伴隨著爺爺的逝去,消磨殆盡了。
“雲蕎,你還愛著他,是嗎?”孫玲玲看著雲蕎孤寂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問了出來。
雲蕎垂著瞬子,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發紅的眼圈。
“為什麼不去找他?也許他也在等著你呢!”
他會在等著我嗎?雲蕎不得而知,但是這半年來,軒揚一次都沒有聯絡她是事實,軒揚會不會已經把她給忘了?
膽怯,害怕,還有那患得患失,讓雲蕎開始不自信起來,她訥訥道,“你別瞎說,他……應該有新女朋友了,畢竟他這麼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