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法術,豈不是浪費了真一身的真元?這跟身懷巨款腰纏萬貫,卻找不到花錢的地方有什麼區別?
這時陳劍書才又想起昨日,他第一次見本明的情形。
當時幾千個光頭都在天上飛,隻有本明傻乎乎地在地上跑,原來他不是傻,而是根本就不會飛。
本明的情況,與陳劍書的情況剛好相反。
當日陳劍書化元之後,便立刻停止了修煉功法,轉而學習法術,他當時又能進入皇宮的藏書閣,五花八門的法術學了不少,修為倒是一年多沒多大進步。
本明不會禁製,陳劍書卻會,隻是他沒有真元,使不出來而已。使不出來,但他可以教本明。
本明隻是單純,並非是蠢。了正讓他潛心提升修為,他便心安理得地提升修為,他不會法術並非學不會,而是沒學。
陳劍書稍加點撥,把一些運轉真元的技巧,與及口訣法印教給了本明,本明居然一次性把複雜的口訣、法印全記住了,而且第一次嚐試施法,便成功了。
幽倩體內的真元被本明施展禁製完全壓製,就是肉體的力量,也削弱了一半。
“陳施主,現在你可告訴我為什麼了吧?”
陳劍書指著幽倩,問本明道:“小光頭,你知道這尼姑跟著我們是幹什麼嗎?”
“當然是渡紅塵劫啊,懸水庵的師姐,隻要到了十八歲,就要渡劫,師父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這紅塵劫很可怕,我聽師兄說,前年有十一位懸水庵的師姐下山渡劫,最後隻回來了四位!”
這紅塵劫到底是什麼,也沒有人跟本明解釋,這小和尚便很天真地以為,這‘劫’是真的劫,那些沒回來的師姐,都是死了。
陳劍書狠狠地拍了下本明的小光頭,罵道:“紅塵劫個屁,這小尼姑是來監視我倆的,肯定是你這小光頭演技太差,被你師父識破了。”
本明慌了,問道:“那怎麼辦?你知道這位師姐是師父派來的,還打她,還把她捆起來?”
“隻要她渡不過這紅塵劫,自然就不會再回懸水庵了,到時候咱還怕啥。”
本明聽了陳劍書的話,趕緊張開雙手,用身軀擋在幽倩的身前,眼神堅定地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可不會讓你傷了幽倩師姐的性命。”
“我殺了你個小光頭也不殺她!”陳劍書有點被本明的單純氣到了,又狠狠地拍打了他的小光頭一下,這才問道:“你不知道什麼是紅塵劫?”
本明輕輕地揉著小光頭,很是委屈地搖了搖頭,問道:“那什麼是紅塵劫?”
“這……”
這下,陳劍書也不太好解釋,他雖知道是知道什麼是紅塵劫了,但是卻不好用言語形容給本明聽,主要是那話,不太好說出口。
“當時我問本惑師兄什麼是紅塵劫,他也像你這樣支支吾吾不回答我!”
陳劍書自詡聰明,怎麼能容忍本明把他說到跟本惑和尚同樣水平。他立刻便給出了正確的答案。
“紅塵劫,就是曆劫的時候犯了色戒,這尼姑隻要犯下色戒,便回不去了。色戒你總明白是什麼了吧?”
誰知道本明再次搖搖頭,說到:“色戒是什麼啊?我問師父的時候,他也像本惑師兄一樣,支支吾吾不肯告訴我!”
空玄門是世間最大的和尚寺,雖然常年香火鼎盛,不乏參拜的女信眾,但那都是在山腳的前殿。
本明早上念經拜佛,下午隨師父修行,晚上自個兒修行。像他這樣在山上修行的小和尚,是一輩子都見不到幾個花姑娘,最多偶爾見一見那懸水庵的尼姑。
隻是尼姑穿著尼姑的裝束,又一個個都是光頭,沒半點女人味。換了別個孟浪的弟子,或許會對那些尼姑起色心,但是本明卻絕對不會。
因此,要靠本明的天性覺醒,領會什麼是男歡女愛,這是十分困難的事情。而且他的師父師兄,也不好教他什麼是色戒,況且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穩妥。
因為這諸多因素,本明雖然知道佛門戒律中,有色戒,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是色戒。
本明什麼都不懂,陳劍書就更加難以解釋了,他一惱怒,便對著本明與幽倩的身體,指手畫腳地說道:“把你那裏插進她那裏,就是犯了色戒。”
可就算陳劍書這樣直白地說,本明還是不懂。
“這撒尿用的身體的一部分,又不是殺人用的尖刀,而且軟綿綿的,傷不了人,怎麼可能會犯戒呢?”
本明眼神清澈,沒一絲邪念,陳劍書也隻得搖頭,這小和尚,真的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