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安辰魚從朝暮的懷裏坐了起來。
“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我說過的,你是我妻,我有義務為你做一切。”說著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朝暮,你何必這麼執著呢?”安辰魚看著朝暮那種金戈鐵馬的堅定神色,不破樓蘭終不回頭的決然。似乎對她,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你已經是我的天上月,既然認定了方向,又怎麼能輕易放棄更改。”
“我已經是一個看不到未來的人,隻會帶來黑暗和災難的人,我不想欠著任何人了,我對別人的所有虧欠,老天都不回讓我白白相欠,總會變著法子討要回去的,我已經害怕畏懼了,害怕身邊和我有關的人都被我害死!我已經遠遠的躲著你們了,你們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
“你知不知道,這一切根本不能怪你,隻能怪老天偏袒,既然你的頭頂無光,我就在你身後當你的太陽。所以遲薇,即使你從來沒愛過我,也不要殘忍的拒絕我對你的感情,一次兩次我能承受,次數多了我的心是會痛的,你懂那種想得又得不到,想舍又舍不得的滋味嗎?每次的肝腸寸斷,隻要能看到你相安無事,我就覺得一切的付出傷害都值得,世界上沒有比讓我保護更值得有趣的事情!”
“我一次又一次把你推向淩亦辰,那時候因為在猶豫不決,所以隻能眼睜睜的被別人傷害,卻沒有伸出手阻攔的資格,所以才失去你了!而現在既然你再次回來,我就沒有再放手的理由。”
如果愛你是一種罪,那麼我罪該萬死
如果喜你是一種罪,那麼我罪孽深重
如果想你是一種罪,那麼我罪惡滔天
如果念你是一種罪,那麼我罪大惡極
如果思你是一種罪,那麼我罪無可恕
你有罪,引人犯罪,還不知懺悔,你是罪惡的源泉,引我步入罪惡的深淵,這裏是罪域,來了一起犯罪,禍害蒼生,一罪到底!
“朝暮,我話已至此,既然你聽不見去,我多說無益。我兒子呢?我要回家!”
“我讓仆人帶他出來。”
宮心奕遠遠的就看到坐在車子上的安塵魚,奔跑著過來撲到她的懷裏,小腦袋不停的噌著她溫暖的懷。
“小魚媽咪,你到底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你可知道你嚇死我了,以後不準這樣虐待你自己了。”
“寶貝兒子不哭了,媽咪以後不會這樣了。”
安塵魚坐在車子副駕駛,懷裏抱著宮心奕,她現在唯一的親人,隻有他了。
“朝暮叔叔,我家不住這裏,你方向錯了。”宮心奕看了眼陌生的環境,對他提醒。
“沒錯,我給你們重新買了宅子,就在ESE附近,東西也命令人幫過來了,我也會搬過來和你們住一起。”
“媽咪……”宮心奕扯了扯安塵魚的胳膊。
“隨他去吧。”安塵魚身體微弱,氣息羸弱,無奈的搖搖頭。
朝暮所說的地方,是個兩層的別墅,有花園有水池,環境清幽,周圍住的人也很少,不會被別人打擾,朝暮知道她不喜歡熱鬧,所以特意讓人找了這麼個安靜的地方。
別墅的裝飾都是她喜歡的淺色,讓人耳目一新的暖色。
“我想睡一覺,你們兩不許打擾我!”朝暮將她剛放在臥室,安塵魚就命令的語氣,兩個站在床邊的男人麵麵相覷的互相看了一眼,隻是恢恢的退了下去。
淩氏。
“淩總,還是依舊沒消息。”
“你們隻要把主力放在找漆貞上,找到她就能找到遲薇了。”
“是。”
“淩總。”薑善煙抱著文件進屋。
“何事?”
“三天之後,就是燁城集團晏請晚會,這是主辦方的邀請函。”
“放那吧。我知道了。”
“希望淩總還是重視些。”
“不用你提醒我,畢竟這公司還是我當家。讓你去和ESE總監談談,結果怎麼樣了?”
“ESE總監最近都在請假,去了幾次都沒遇到她本人。”
“看來是需要我自己親自出馬了!”
床頭的鬧鍾響了。
安塵魚翻了個身,懷裏的宮心奕還緊緊抱著她的腰,她正要伸手關鬧鍾,卻被悄無聲息進來魁梧身影把鬧鍾輕輕關了。
“累嗎?多睡會,我送你去公司。”
安塵魚沒說話,從床上坐了起來,把被子給熟睡人兒蓋好,轉身把腳放下床,正低頭在地上找拖鞋。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輕輕的握住她的腳踝,親自將舒服的拖鞋親自給她穿上,安塵魚低頭看到地上蹲著的朝暮,細碎的碎發,白色的襯衣領口微微開著,棱角分明的輪廓,能看到他微微上翹的睫毛,低垂的眼眉滿是認真,讓人忍不住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