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改天去看看小七月。”江遲薇也有些放心不下那孩子。
“什麼時候去江家,給我打電話吧。”江軒逸這話,好像也沒有逼著她現在就去。
“我去看孩子,跟你有關係嗎?”
“什麼叫沒關係,你去我家,怎麼跟我沒關係!”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瞎扯了,我來就給你打電話。”說了這句話,總算是擺脫了江軒逸。
淩亦辰的車駛出公司,直接前往了東籬區靈湖,銀色勞斯萊斯銀魅就停在湖岸邊,蕭條落寞的湖如死一般寂靜,湖裏的水透露著刺骨的冰冷,和周圍繁華高大建築物現成巨大的差別。
湖水的顏色依舊是當年那難忘的溫度,可是他卻不敢再去觸碰。
看到那波光粼粼的湖麵,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初撈起那已經看不清麵目的遺體,如果不是隨身攜帶的學生卡,或許他都不敢相信她已經離開這世界了。
可是真的有時候,淩亦辰感覺木槿還還活著在這世界上,隻是他和她還沒有彼此沒有認出來而已。
他欠她的,這輩子都無法彌補,他現在唯一能做就是保留著這靈湖,如果這湖都消失了,淩亦辰真的不知道他和她的記憶,該用什麼方式緬懷留念。
夕陽西下,紅色晚霞染滿了整個天空,湖水也變成了晚霞的顏色,淩亦辰黑色的身影,靜靜的矗立在湖邊木質搭建木橋上。
秋水共成天一色。
動籬區的大道上,一輛高配寶馬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了一位穿著大衣的貴婦,身邊還有個類似仆人跟在身後。
“夫人,你都動籬區逛一天了,老爺也回來了吧,要不回家歇息,我們明天再出來找吧。”身後的仆人恭敬的提議到。
“我再找找吧……”還是不回頭的繼續往前走。她眼睛不停的看著路過老人。
“請問大娘,你再這住了很多年了吧?”
“住了很多年了……”
“那大娘,曾經住東籬區靈湖路9號搬到哪裏去了,你知道嗎?”
“閨女啊,雖然在這裏住了大半輩子,可是當年這裏幾乎多少沒人住,所以已經記不清楚了……你是回來找人的嗎?”
“是的……”
“都是幾年的事了,估計很難找了,這東籬區已經找不到當年的痕跡了………天已經晚了,你還是早些回去,或者去問問其它人吧。”
“謝謝大娘……”白印月道謝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時隔多年,當她再次回到這裏,已經找不到她當年迫切想離開的牢籠。
每走一步,那些罪孽的記憶如洪水猛獸,衝撞著她的心靈,當年把所有的對生活人生的不滿,都發泄到自己孩子的身上。
想到那些清晰毒打哭泣求饒的聲音,她的心髒像被針紮,她都不記得她當時是那麼狠毒無情的人,她不知道他當年對自己親生女兒那些虐待毒打的事,老天會不會讓她下地獄受懲罰。
如果真的找到她,她肯定也是不回原諒自己的吧。
“我累了……我們回家吧。”白印月麵色沉重,情緒波動很大,她幾乎是想逃離開這裏,回到這裏,她整個人都是奔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