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蒂雷斯並沒有看到珍妃眼中閃現的的一絲猶豫與不安,他搖頭道:“今天我太困了,改天吧……”
珍妃麵上現出幽怨的表情,不滿道:“又是那個……哲……大人……”
她眼中有一道淩厲殺機閃現。
安蒂雷斯麵色一沉,寒聲道:“珍兒,不是我沒提醒你,誰敢動阿哲,我要誰的命!”
語氣中流露出森冷殺機,令珍妃不禁打了個寒顫。
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無奈道:“是,陛下……”
“好了,本王公務繁忙,有空再來看你……”
安蒂雷斯從軟椅上站起,身子一晃,連忙扶住扶手。
他用力甩了甩頭,麵色驟然變得慘白無血,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放射出懾人神光。
他死死的瞪著珍妃,一字一頓道:“茶裏有毒?”
珍妃退得遠遠的,冷聲道:“茶裏沒毒,放的那味藥材本來就有提神之用,不過配上另一副藥材,就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安蒂雷斯的目光落到那幾根仍在燃燒的紅燭上,咬牙切齒道:“回香銷魂草!珍妃,你夠狠!”
珍妃仰天狂笑道:“我狠?我夠你狠嗎?你為了一個下賤的妖人,棄我們母子不顧,哈,我狠?對,我現在就狠給你看!”
“住口!”安蒂雷斯暴怒道:“不許你罵他!”
珍妃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咯咯嬌笑道:“是嗎?你想不想看我如何折磨他?”
她的確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但心腸之狠令人發寒.
眼中淩厲殺機更盛,安蒂雷斯一字一頓道:“是誰指使你的?”
珍妃哈哈大笑道:“沒人指使我!你看看你,你寵著那下賤的妖人,弄得滿朝怨言,眾叛親離,魔族日漸衰弱,還談什麼一統異界?還不如退位讓賢,哈……”
宮外突然傳來了淒厲的慘呼聲,還有刀劍撞擊聲及吆喝聲,顯然有不少人在外邊搏殺。
安蒂雷斯眼中的殺機更為濃重,他冷冷說道:“原來你早有準備,哈哈哈,是我瞎了眼了,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狂笑起來。
珍妃輕笑道:“將死之人,為何還……”
話還未說完,一股淩厲無比的勁風驟然襲來,駭得她慌忙飛竄。
安蒂雷斯站立在她剛才站的地方,胸部劇烈起伏,蒼白的麵龐隱現青黑之色。
珍妃嬌笑道:“原來人界之行,你功力並未完全複元呐,嘻嘻,你越妄用真氣,劇毒發作得越……”
淩厲無匹的勁風驟然襲來,壓迫得她還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的咽下肚子,整張俏臉一片慘白,眼睛流露出恐懼絕望的神情。
安蒂雷斯突然暴起,五指如勾,凶狠的抓向她的麵門,速度比之剛才出手不知快了多少倍,快得珍妃還反應不過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呈現超強力道的五指扣向自已的咽喉要害。
而在安蒂雷斯暴起的瞬間,紗帳後麵突然暴起一道灼人紅芒,閃電般襲刺他的胸膛。
另一處的紗帳後麵也同時暴出一道黑芒,毒蛇一般卷住嚇傻的珍妃,往外一帶。
“嘶”的裂帛聲伴著一聲金鳴聲傳出,安蒂雷斯的右爪撕下了珍妃的半幅前襟,左掌拍在襲來的紅芒上,一時火星四射。
他魁梧的身軀晃了一晃,眼中的殺機更濃。
“魔帥,我早該想到是你!”
魔帥眯著眼睛,陰聲道:“可惜太遲了。”
他徐徐舉起手中血紅色的長劍,指著安蒂雷斯。血紅色的劍身顫動著,發出嗡嗡的怪響聲,逼發出紅芒似一團燃燒的烈焰,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灼熱無比。
及時出手救下珍妃的是一個瘦高的黑袍老者,渾身散發陰森詭異氣勢,手中一條黑色軟索如毒蛇一般晃動著,隨時暴起噬人。
安蒂雷斯哈哈大笑道:“珍妃,你連你師父都請出來了,果然厲害,哈哈哈……”
狂笑聲中,他身形倏然暴起,五指如勾,抓向魔帥。
魔帥大喝一聲,長劍刺出,幻化成一團熊熊烈焰,襲向利爪。那黑袍老者手腕一振,軟索化為一條黑色怒龍,咆哮著噬向安蒂雷斯的後心。
宮外同時湧進一群臂纏紅帶的侍衛,揮舞刀槍,直撲向安蒂雷斯。
錚然一聲震響,灼人紅芒驟消,身形暴起的安蒂雷斯借著那一撞之力,鬼魅般的出現在黑袍老者麵前,大駭下,那黑袍老者慌忙弓身暴退,滾倒在地上,軟索倒卷,毒蛇一般纏向安蒂雷斯。
安蒂雷斯大旋身中,食指在卷來的軟索一彈,“咻”的一聲怪響,一名衝來的侍衛被軟索彈中胸口,“卟”的一聲,噴出一蓬血霧,飛拋出老遠。